想剁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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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们屁股底下的这条小船,它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实在懒得赘述了,毕竟这事,大家都懂的嘛。
邪见吭哧吭哧的抱着长桨划船,时不时朝我投来怨念的眼光。
#你瞅啥!#
#正视你战五渣的跟班身份!#
#又想挨铲了是吧!#
我放下手,轻飘飘的掠过怨念的绿皮怪,从袖子中掏出今天的战利品,一盒小小的口脂。
鲜红色的膏体闻起来除了淡淡的油脂味之外,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于是我用指腹沾上些均匀的擦到嘴唇上,接着美滋滋的就着月光在水面上照了一下。
……女鬼你谁?
水面上这个头发正在群魔乱舞,脸色惨白到快反光,嘴唇血红像吃了小孩的女鬼到底是谁?!
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我一扭头,正好和嘟嘟囔囔着的邪见对上了视线。
邪见猛的一愣,接着缩起身子抱紧了船桨,嘴里发出恐惧的尖叫:“噫呀!!!!!”
我没忍住:“你叫你妈呢。”
邪见怕怕的咽了咽口水:“你妈是啥?”
我:“滚!”
#终究是我不配了。#
#告辞!#
害怕这幅鬼样子真的被男神看到,我迅速抬起手将嘴上的口脂毁尸灭迹,接着继续单手撑脸,沉重的长叹了一口气:“唉——”
身为雪女涂这种鲜红色号的口脂我简直就是石乐志!
身为雪女大晚上的涂这种鲜红色号的口脂我真是石上加石,双倍的石乐志啊!
“邪见。”
我喊了一声。
“突然喊老夫作什么?”
邪见应了一声,我抬手一扔,那盒小小的口脂正好落在他扭过来的头顶上。
邪见:“......”
他伸出小短手奋力的够了够,将口脂拿到了自己的爪子里:“什么东...你这...你这家伙!是在羞辱我吗!!!”
“没有,”我敷衍的朝他挥了挥手,“送你的礼物,你要是不喜欢用,就留给未来妻子吧,红配绿才是真绝色。”
“哦——老夫明白了,”邪见捏着口脂,感觉自己突然真相了:“凭借讨好忠仆继而讨好杀生丸少爷的计谋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我邪见作为....”
“借过借过。”
“啊——你这...咕噜...对我做了什...咕噜噜噜...”
我一记无情飞星脚铲飞了碍事的邪见,顺手给他腿上裹了层汪汪碎冰冰,让他一时半会浮起不来也淹不死。
慢吞吞的挪到了杀殿的跟前,我盯着面前这头银缎似的长发看了好一会,然后又在袖子里来回掏了掏,掏出了今天唯二的第二件战利品,两根好看的头绳。
我:“......”
#人有多大胆,猪有多大产!#
#从今天这一刻起,我就改名叫真·狗胆包天·凛凛子!#
我伸出罪恶的爪子,悄悄地摸上杀殿的发梢,见他没有理会我,便缓缓地,静悄悄地往上转移阵地,手刚挪到他后脖处的头发上,就被无情的用力捏住了手腕。
杀殿侧过身来,抬起手精准的捏住了我那只罪恶之手,他的眉间微皱起小小的弧度,一双冷金色的眼睛没什么温度的直直看向我,似乎是在问我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是不是皮子紧又欠收拾了。
#危危危#
#这哪是漂亮眼睛啊,这简直是两把吊在我头顶上的刀子好吗!!!#
我面无表情的举起另一只手,给他看我手里红色的头绳,紧张到嘴瓢:“男、男神,你看这个头绳真白,不是,你看这个头绳多顺滑,啊也不是,男神,你、你给我扎头发吧...啊这...不是的男神你听我解释啊!!!”
我,凛,做了几百年的雪女。
今天突然再次感觉到了脸红心跳的发烧感jio。
#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心理作用,咱也不敢照啊!#
聪明如杀殿,立刻就明白了我想表达的真正意思,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在我的脸上稍稍扫了一圈,应该是知道我不敢继续造次,便松开自己的手,转了回去。
我举着手,坐在原地不禁有些颓然。
#又是被男神无情拒绝的一天。#
#凛凛不哭。#
“...随你。”
#凛凛站起来...卧槽!#
刚爬起来的邪见听到这句话,脚下一滑又栽回了水里,估计是哀莫大于心死,这次半天都没再浮起来。
我抬起胳膊,才发现因为太过激动,现在整只手都在发抖。
我:“......”
#争点气吧求求了!#
默默地抖了一会,我稍稍平复下心情,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