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
被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说着,沈知霖还伸出双手在谢惊肆的眼前使劲儿的晃了晃,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谢惊肆有些烦躁的眯了眯眼,伸手将眼前晃动的手一把挥开,然后又接着说道:
“而且我总觉得她与此案有牵扯,与其找个人日日守着,还是直接将人放在身边观察更为妥帖,时日一长,她总会露出马脚。”
可沈知霖却是不依,嚷嚷着谢惊肆给个解释,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本事竟然低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直到最后,谢惊肆被缠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将自己前些日子看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宋清枝自幼时便被养在寺庙,是近些日子才被接回的玉京,可她回玉京的第二日,我便在春熙酒楼瞧见了她被人诬陷偷盗了东西的一幕。”
沈知霖听得云里雾里,便凑近了书案坐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
“她宋清枝怎么说好歹也是太师府的嫡次女,这玉京城里能做生意的可各个都是人精,不说别的,就单看穿衣打扮,也不会有人主动去招惹她吧?”
谢惊肆的指尖在奏折上下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自是有人故意刁难。”
沈知霖的面上显露出几分了然之色,连声附和道:
“这也难怪,这宋清枝还有个大凶命格在身,又生的一副娇娇弱弱、弱柳扶风的长相,被人欺负排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谢惊肆没有搭理沈知霖,而是继续回忆自己那日所见。
“那掌香阁内的香药少说也有数百种,可宋清枝却只凭着一味川穹便推断出偷盗香药的犯人,甚至还牵扯出了一桩杀人案,可见她对医药之事也了解甚广。”
谢惊肆的话音未落,沈知霖的神色猛地一凛,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度:“你怀疑,太傅大人的死与香药有牵扯?”
“嗯,仵作的验尸单上查验的结果是,太傅的心脏被匕首贯穿,一刀毙命,可那一刀却是死后刺进去的。”
“而且根据太傅府的下人说,太傅有熏香的习惯,那熏香全都是从掌香阁买回的香药然后由太傅亲手制成的。”
“所以,无论怎么看,把宋清枝借过来查案都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说完,谢惊肆在奏折上加盖印章,随后将奏折合拢放在了一旁。
穿堂风卷起寥寥青烟,青年的视线却像是穿过了一片朦胧,却又像是真真切切的落在了一片薄烟之上。
“唉。”
看着谢惊肆的模样,沈知霖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头也不回的便往外走。
直到将要跨出门外的时候,少年的声音才悠悠的飘了过来:
“看看你这满腹心机的样子,说不定与那宋二姑娘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惊肆没有接话,而是下意识的轻抚了腕间的白玉。
屋内落针可闻,青年的喃喃自语声便格外清晰:
“宋清枝,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
可惜,这话并不能被宋清枝亲耳听见。
因为此刻的宋清枝正手持剪刀,站在自己的小院外修剪窗畔的海棠树枝丫。
随着少女的手起刀落,一簇又一簇的枝丫被剪断,很快地上便堆积了好一些泛着青叶的海棠花枝干。
“二姑娘,这海棠花自有下人来料理,不用二姑娘费心费神的亲自动手。”
身侧婢女见着宋清枝对着海棠花树只顾着乱剪一气,面上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心疼之色。
宋清枝并未收手,而是换了些周遭的小花,又挑挑拣拣的修剪起来。
“二姑娘。”
婢女的声音都带上几分哀求,好像宋清枝再不停手,婢女就会受到什么极其严重的责罚一般。
宋清枝的动作猛地一停,随即转身晃了晃手中小巧的剪刀。
“寒香,所见未必为实,你只瞧着这海棠花生的好看,可枝繁叶茂未必不是个假象,这料理之人怕是只顾着糊弄人罢了。”
“若是这枝叶不早早剪去,到了来年便只会疯长枝叶,不见得会开花。”
“正如与人相处一般,若我只让你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你便也会被我所蒙蔽,这二者并无分别。”
虽然宋清枝嘴上在说,可手上却也没闲着,咔嚓两下又剪去了不少枝叶。
寒香虽没有再说,可面上的心疼之色却仍旧没有消减半分。
直到宋清枝将小院中的花花草草都修剪了个遍,再看寒香的面色,就宛如生吃了苦瓜一般难看。
夜色很快降临,凛凛月色穿透被修剪过后的海棠树,洒落了星星点点的月光在青石板地面上。
而屋内的宋清枝却像是被噩梦惊醒一般,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头上密布的汗珠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师父,师父!”
少女的嘴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