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救援

柳石凌告知凌宇她的决定后，让他选择是否一同前往，或是暂时留在这里好好修养。

凌宇没做太多思考，道：“十六，我还是和你一起走罢。徐少爷的情况不是很好，碧绦姑娘这几日也十分忙碌，我还是不给她们添麻烦了。”

柳石凌缓缓点头，道：“也好。你的身体情况也需要进一步检查，正巧白云山有位很厉害的道长在紫穹宫，当初我便是从他那里求取的金符，帮了不少忙。”

凌宇应了一声，道：“我没有身外之物，可以直接跟你走。”

“好，那我去同碧绦说一声，你可以去门口等我。”

告别了碧绦和徐希，柳石凌和凌宇来到城门口，城外陆陆续续已经有人离去，不少人正在互相作别。

柳石凌在人群中看见熟悉的身影，跟凌宇说了一声后，走上前去，叫道：“明铮，明铃道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明铮听见声音会过头来，看见柳石凌，展开笑脸道：“柳石凌是你啊，事情总算了结，你的脸色恢复得很不错嘛。我和姐姐正在商量，要和翊霞派的人一道去紫穹宫见识见识降仙大会呢。”

柳石凌愣了愣，道：“翊霞派？你们认识翊霞派的人？”在她这几日的印象中，知晓翊霞派地处西北荒漠一带，其人性子热情开朗，在劫后的帮扶中，各处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洪波洞过往翊霞派有过深切的交往，虽然如今洪波洞落寞了，但他们依然对我们很是友好。”明铃解释道，“此回我们来此，也是想要继续与之建立关系。”

“原来如此。”柳石凌道，“他们确实为人和善又十分热诚，前两日还帮过我。那你们何时要走？”

明铮道：“算算时间要过午后了罢。对了，柳石凌，你接下来有何计划？”

柳石凌说出她也要前往紫穹宫，又道：“之后等有了小玉的消息，我想去游历大好山河，亲眼见识这个世界。”

“柳石凌，你的想法可真好！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也像你一样到处游历。”明铮道。

明铃微笑道：“那你可要先好好修习才是。柳姑娘，愿你今后如风自由，随心而行。”

“谢谢，那我先走了，届时还能在紫穹宫再见面。”

回到驻扎地，白河已经收拾完毕，也告知了其他白云山道长，另外还在城墙上留下了特殊印记，若小玉寻来看见便能知道她们的去向。他在原地等柳石凌回来，随时都能出发。

见到凌宇白河倒是不感觉意外，打过招呼后，朝柳石凌道：“星昴那边已经启程，我们便跟在后面罢。这一路倒也不算太远，就是往北上气温还会下降，做好准备。”

柳石凌点过头，对凌宇道：“凌宇，你可还能习惯？”

“我无妨，前几年也在上京城过过冬，也没那么不适应。”凌宇回道。

“这便好，”白河看着两人，“那我们出发罢！”

一路向北，天高云阔，树木变得稀疏，他们在平原上行进，长途踏着积雪，穿上厚重的御寒服抵御寒冷，却也欣赏到了独属于北方大地的豪迈风光。

在春季来临之前，北方正经历一场寒潮，途经的每一处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银装素裹，树梢间留下风的形状，漫天大地犹如寂静的世界，掩埋起往日繁荣。但只要度过这一段时日，冰雪消融过后，万物复苏，又将会迎来轮转的全新的春天。

柳石凌朝手掌心呼了口气搓着手，捣鼓眼前的火堆，道：“我们快到了吗？”

白河在四周探寻了一番回来，道：“已经能够察觉到附近山脉涌现的灵气，想必不出一日便能到达紫穹宫。”

另一旁的凌宇伸着手烤火，道：“道长，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白河朝他看去，道：“凌宇，你尽管说便是。”

柳石凌听后也好奇地看过去，凌宇犹豫片刻张口道：“你们修仙之人在面对众生与一人之难中，会做如何选择？”

柳石凌眉头一蹙，不明白凌宇的问题，道：“凌宇，你这话是何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白河微微沉吟，他有点理解凌宇的问话，道：“凌宇，在你看来，难道众生会与一人对立吗？”

凌宇垂下眼眸，又道：“不，我是说，打个比方。若是有一人拥有伤害众生的力量，可那人并非恶人甚至还是个好人，为了众生那人是该牺牲，还是为了那人，留下可能伤害众人的力量？”

柳石凌眉头皱得更深了，道：“凌宇，你这问题是否太极端了？难道不能有两全之法吗？再说了，这也没有意义。”

凌宇笑了笑，道：“我只是忽然有这么个想法而已，你们还是当我没问罢。”

一边的白河却是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他忽然道：“凌宇，你的问题我想我有答案。”

凌宇朝他看去，眼神沉下来，道：“白河道长，没关系，十六说得对，问题的答案没有意义，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