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药学天才的堂堂诞生
几乎是一掌摔开自己家带着紫藤花纹的大门,吉田筱提着水桶冲了出去。
说起来,自穿越以来她都在干些什么呢?
不像继承家中医术的姐姐吉田竹。
每日挑灯夜读,抱着比人高的医书看了又看,院子里晒的药材闻了又闻。
从日出到日暮,从幼时到现在,慢慢变成了村子里小有名气的医生。
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还时常为大家免费看诊。
可以说是吉田家甚至整个村子的骄傲。
而吉田筱毅然决然地否决了自己学医的可能。
前几年,她为了寻找回去的方法,先是在家里摆六芒星法阵,跳大神的超前艺术。
后是在村头的大树上尝试蹦极,月圆之夜学狼嚎叫。
随着她在这个世界逗留的时间越长,她看上去也越来越难以被周围人理解。
直到村里人忍无可忍,不愿再忍,想要把吉田筱绑去神社除灵的前一天。
吉田筱突然正常了。
是夜,她站在院子的最中央,看着天上盈满无缺的圆月,长叹一声,然后一甩袖子就去房间嚎了大半夜。
声音之大,据说连村里的狗都难以入眠。
月落日升,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吉田筱就变成了一个时不时发发呆的正常人。
除了帮姐姐上山采些草药,在一个叫蝶屋的地方时不时去帮帮忙外,就是每日去村中央的井打水。
因为她一个高中生所学的脱离生产的知识,根本当不了这落后乡村的金手指,所以她选择咸鱼。
但一切总是会事与愿违的。
在村里小巷间七拐八拐,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冲击感,她撞到了什么。
整个人由于动量几乎是往地上进行了一个飞扑。
同时一颗刻着『步兵』二字的将棋子从口袋里飞出,掉在地上,而她的额头中央好巧不巧,正好磕在棋子上。
“啊——”
又是凄厉的哀嚎。
若是要给伤的严重程度分级的话,吉田筱有一套全新且精准且人性化的方法——吉田竹唠叨次数法。
随着唠叨次数的增加,伤的严重程度依次递增。
她现在浑身上下伤的最重的是被棋磕破的额头,是吉田竹唠叨三次级。
剩下只有手背上有些轻度擦伤,但这些都是吉田竹唠叨一次级。
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另一个人的情况。她捂着头,努力抬眼去辨认现在压在背上的小孩,又扫视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药草。
又愧疚又感觉到自己的便宜姐姐仿佛正在自己身后散发寒气,
心想:完蛋了,吉田竹要把我就地正法了。
只见那小孩留着半长,下缘齐平的蘑菇头,五六岁的样子。
利索地起身拍灰,看上去并没有受伤。
吉田筱自认为人肉垫子当的还算不错。
思考了半晌,她试探性地喊出了小孩的名字,“松寿丸?”
那人愣了一下,仔细端详了下这位脑袋被棋子磕了的笨蛋,
认出是一脸呆滞的吉田筱后,一副在他情理之中但又无奈地开口,“果然是你啊,筱姐姐。”
吉田筱也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垂着眼,双手合十道歉。
又偷偷地用脚把棋子扒拉回来,报复性地踩了一下,又踢远了。
这颗该死的棋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从五岁她做了一整副将棋之后,便中暑了一场。
醒来时偏偏就少了一颗『步兵』棋子,后来甚至连『王将』也少了一颗。
如今更是阴魂不散,以为它丢了,结果又突然出现。
松寿丸毕竟是孩子心性,吉田筱为自己的不看路行为道歉后,便毫不记恨。
两人一边捡着洒落的药材,一边嚷嚷着要和吉田筱玩猜药材名的游戏。
吉田筱算是村里孩子的公用玩伴。
比起基本上每时每刻都宅着看书的吉田竹,孩子们当然更愿意缠着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淡,其实很乐意可以陪自己疯闹,放风筝,拍毽子球的吉田筱。
而且吉田筱玩什么都菜。
除了那个什么叫做将棋的棋类游戏。
其他都是一败涂地,屡战屡输,屡输屡战。
也从来不发脾气,却倒像是个长者一样,常常露出慈祥而欣慰的笑容。
所以,她的扫地工作时间,要么是发呆着想回家,要么就是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退休剑士指导着用剑法舞扫把,以及陪突然出现院墙上冒出头的小屁孩玩。
吉田筱自以为流露出了一种五分怜悯三分无奈两分讥笑的神情,
说道:“你知道吗?这在我们那里,可不叫游戏。”
说完又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