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怪,只认栽,“哎,要不你现在挖吧,你不是十八岁就知道了,爱情就是疯狂与死亡。”
“我都说了不要你证明。”言游又不是因为想听这种话才故意那样的。
“我没在证明呀。”他的语气很柔,带着哄的意味,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是认真的,特别认真,“你看看就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怕,等我的呼吸停止了,我会留一留,等你的,会来的吧?”
“不会来。”言游说。
“那正好。”李忘年笑着,“你一直嫌我不会讲话,闷,真的不会讲话就好了,总之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就够了。”
沉重的话题对于他们来说似乎过于平常了,没有一丁点对死亡敬畏的心。
那根线断了就断了,无所谓,爱最重要。
毕竟在生死徘徊过几遭,反倒是爱比较难得,磨难太多,得不到的才骚动。
恐惧无非来自欲望,想要看见明天的欲望,没那种想法,就把欲望全留给爱了,这才是难能的东西,只见过一次,在丑陋之中脱颖而出了,惊艳的一眼,往后再没见过那么完美的东西。
怎么能不想啊。
“我想得到的只有一个。”言游说完,他那只做无用功的手终于离开了,离开之前还试了试,头发是不是已经完全干透。
确认无用功也并非完全的无用后,李忘年将毛巾随手撇到一旁,“好了,去睡觉吧,想动手的话要趁今晚喔。”
言游的本意是不想继续听他说着这种话。她明白他是认真的,但就是不想听。
不过仍是接了句玩笑话,想这么收场:“明天不可以吗?”
“可以。”他似乎还思考了一阵,“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刺激,还是别通知我了,就是要提前捂好耳朵。”
“为什么?”她没见过人死在面前。
李忘年见过才会提醒她:“我也不是十足的完人,万一叫一下,或者用本能反应求救,丢人嘛。”
“哦,我要杀了你,你还要替我着想?”挺有意思的,虽然言游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很难懂。
他是具备狡猾的品格的,只是懒得显露,比起耍个心眼,他更偏向不跟人计较,嫌麻烦,没必要性。与其将一个人耍得团团转,他更喜欢一句话不说,就将人逼退到不敢靠近,滚出他分明的界限。
“嗯。”李忘年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还是提前告诉我一声吧,我忍忍,不会出声,应该可以做到。”
像妈妈那样,生怕吵醒他。
他肯定也可以做到,他流着她的血嘛。
“后续怎么处理?”不得不承认,他身上就是有种与死亡满分契合的魔力,原本言游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后续啊……”李忘年叼着手指,这是她思考时的动作,他完全复刻下来了,“这样吧,封在水泥里,或者扔进冰窖,丢给野狗的话,记得处理骨头。”
“现在已经天黑了。”本来天就冷,言游本来就不喜欢寒冷天。
他顺手关上浴室的灯,推着她出去,“嗯,该睡了。”
“没有人比我爱你,李忘年。”她回头说。
“嗯,晚安。”
所以他才不明白,那时候窗外的天大概两三点的黑,被雨声吵醒时,她坐在月光下面,泪珠反射着照进来的月光。
他借着那三两月色,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红印,以及卡在那里的手。
不要这样。
至少不要在这个房间里。
第二次了,她也要离去,在说完爱他之后。
别走。
李忘年丝毫没给自己留思考的时间,一瞬直起腰,往床下她坐的地方扑。
带倒了她身旁的药瓶子,空的。还有她手里的手机,也被这一股力甩飞了。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她头顶上方,视线不经意路过碎掉的手机屏幕。
大概是,无良媒体又大肆报道了齐绪死亡的事件,说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总之,因为林起岳在一次活动中对着媒体开骂,摔了摄像机,还把跟踪的狗仔打了一顿,所以他们就把这一次记在了曾经共同体的头上。
还有,又一次详细描写了言游的“暴行”,包括林起岳的那些绯闻女友,个个都像过去的她。
很多躲在屏幕后面的人,为那些无所依据的流言冲锋陷阵。
“怎么说我都可以,他都已经......为什么还要这样啊,他怎么他们了吗?我不明白。”
言游的脸上满是痛苦,“我真的不想这样,李忘年,可我忍不住。我记得要吃药,可是药吃完了,我也不想的,我想再陪陪你,我活够了,可我还没过够跟你在一起的生活......”
“是不是永远不会好起来了。”
梦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他们啊。
如果有错她会承认错误的,不要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