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的尽头
Gods says to man,“I heal you therefore I hurt,love you therefore punish.”
「神对人说道:“我医治你所以伤害你,爱你所以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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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现在能吹熄我心中烦躁的,除了西子,大概也只有你这纯粹的斗志了。”迪卢木多看着眼前的男装丽人,欣然接受了她的战书。
骑士王向前迈出一步,手中的圣剑随着风王结界的消破而显现出金色的光芒。
居然直接将一直隐匿剑身的结界都卸下了啊,看来saber对Lancer的认可还真是毋庸置疑。我趴在屋顶,密切关注眼前的事态发展。
金发之人示意爱丽丝菲尔向后避让,迅速调整了握剑的姿势,看着眼前的枪兵向前走去,迪卢木多亦向她靠近,两人的兵器简单的碰撞了一下便算是行过礼了。
骑士之间的礼节真的是十分具有仪式感啊。我砸了砸嘴,心中不禁感慨。
“锵——!”一红一金两道光线用力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由于没有了风王结界的加持,saber剑身的长度被迪卢木多快速解读,进攻与防守都有了一定的把握,一时之间竟处于优势。
阿尔托莉雅堪堪挡下迪卢木多的拦腰一枪,牙关一咬便不甘示弱的挥剑回击,双方的身形快到我捕捉不到,只能看见两道光影在不断闪烁,耳边的枪剑相击之声源源不绝。
“力道很轻……”迪卢木多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喃喃出声,在又一次接招之时闪到骑士王身侧,疑惑道:“saber,你不打算用左手么?”
saber闻言,放下了剑并撤开身形,轻笑一声,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骑士:“你可别误会,Lancer。若我在此战中用了左手,愧意必定会让我的剑变得迟钝,若是要对付你那精湛的枪法,这种失策将是致命的。”
“saber……”
“所以,迪卢木多,”骑士王挥手斩出几道光影:“这是我为了能够尽全力打倒你,而用的最好的计策。”
这是何等澄澈的骑士之志,何等磊落的光明之行,我被亚瑟王高贵的品质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战争之中,在这种充斥着欲望与妄念的戏剧之中,居然还会出现如此纯粹的心灵,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这才是不被沾染的高洁之花啊……
“沾染这种东西还能够纯洁盛开的,本王会破例把你列为不可多得的珍宝也不一定。”
心突然又刺痛起来,似乎是久违的酸涩情绪又在心房蔓延开来。
这可是,完完全全的被比下去了啊。
怪不得王会对她高看一眼了,连我都会为这种难得的意志而惊呼。我无奈的闭上眼,轻叹一口气,再次睁开时已经没有任何难言之情。
忽然就不怨王了。
“哈哈,”迪卢木多展颜一笑,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美的情话一般,手在唇上轻抚了一下,他金色的瞳眸里闪出我从未见过的光辉,眼角的泪痣衬托的他的脸庞明艳无比:“愿你的骑士之剑荣耀永存,我能遇到你真是一桩幸事!”
红色之枪被其主人极速挥动,迪卢木多郑重的对骑士王下达战书:“费奥纳骑士团的前锋枪兵,迪卢木多·奥迪那,与你一决高下!”
“我接受!”saber将手叠于剑上,声音洪亮,身姿凛然不可侵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接受你的挑战!”
“来吧!”
Lancer与saber的最终之战,于此拉开序幕。
刚才听他们所言,两边的master好像在不远的某处进行谈判,可是骑士王与迪卢木多都在这打了这么久了,为何他们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索拉乌女士……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美丽女人的笑容,心仿佛被揪了一下,除了空地上两位战士刀剑之光,这片废墟的其余地方都隐匿于黑暗之中,像蛰伏着某只巨兽般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些许危险的气息。
听闻肯尼斯是极为正统的魔术师,而这样的人在与saber的master的正面对战中居然落得重伤,可想而知那位名叫卫宫切嗣的御主有着怎样可怕的手段。
不安被愈加放大,我的心头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手中将那枚红宝石紧紧攥着,我的每一寸神经都紧绷着提防周围的环境,身边的每一丝空气似乎都在叫嚣着危机将至。
“Lancer!”两人交战的场地忽然传来亚瑟王难以置信的惊呼。
我心头一慌,颤抖着朝那边看去。
那原本应该在骑士手中尽情挥舞的红蔷薇,此时正静静的插在其主人的心口上,鲜血被枪身堵住无法喷涌而出,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