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好酒

摸了摸被咬的地方，王嘶了一声。

小杂种牙还挺尖。

“唔……”被推开的人儿软绵绵的躺了下去，委委屈屈的哼唧。

王从她衣橱里拎出一件睡衣盖在她头上，命令一般：“穿上。”

她晕乎乎的哪里肯听，直接把衣服捏在怀里揉成一团。

“你穿不穿？”王感觉半辈子的好脾气都要用在她身上了。

女孩并不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脖子，如果她的眼睛真的是在睁开的话。

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与她对峙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刚弯下身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却因为太急，额头一下子撞上王的下巴，痛的当场落泪，嘴一瘪就嘤嘤抽泣，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又像是世间最晶莹的宝石，一颗一颗撒在外面。

哭声并不大，王却忽然有些烦躁。

觉得自己大抵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财宝流落在外的，也不愿听见这恼人的声音，王垂下眼，低头去堵住了那张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清楚的嘴。

终于不会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了，王心情微微转好，更耐心地轻抚她的不安，以舌尖触碰她的温软，一遍又一遍。

不喝血，这种方式也是一样的。

她的口中有一点血腥味，有可能是刚刚王血气味的残留，也有可能是因为慌乱之中咬伤了自己。

杂种就是杂种，换气都不会。

她慢慢的憋不住，扭着头挣扎。

王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然后稍微分开一点，看着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大喘气。

脸好像更红了。

很想咬一口。

王想着，复又把唇贴上去。

可能这样的纠缠反反复复持续了很久，在小杂种快被憋死的前一刻，王退了出来，不忘勾了勾那颗刚刚咬了他的尖牙。

她已经睡过去了。

衣服也是王穿的，幸好款式是裙子，很方便，套上就行。

王把她塞进被窝里，随手掏出把金灿灿的靠椅放在她的床边，坐下。

看了看那支曾经盛了自己血液的高脚杯，上面还有那小东西的唇印，浅浅的，小小的。

想了想，王又从宝库里掏出一支从某神父地下室中顺出来的红酒。

暗红的液体倒入杯中，王的唇印上那枚印记，几乎要完全覆盖。

细细品了品，王举起酒杯，朝着床的方向轻轻晃了晃，液体也随之晃动，在月光下摇曳。

床上的人儿已经睡熟了，长发铺散开来。

嗯，也难得算是杯好酒。

王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