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剑易剑
硬生生拉扯下一大截,露出半只白皙修长的裸臂,那少女惊愕的立时楞在当场,愤怒的双目死死盯着张云逸。
张云逸也是头次经历如此尴尬之事,手中抓着半截衣袖拿也不是还也不是,大囧之下已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趁少女愣神之际,纵身前行用巧劲击打少女手中黑剑柄端,长剑脱手飞向半空,他双脚点地飞身而起,将长剑牢牢抓在手中。变故突生少女本想也去夺宝剑,但终究慢了一步,见张云逸已将宝剑握在手中,只得身子后纵退到远处。
张云逸手握黑剑落回场内,赶忙封住左臂上,天泉、曲泽、天府、尺泽几处大穴,止住臂上不住涌出的鲜血,他本想找些布料简单包扎伤口,但此时此地匆忙之间又能去哪寻找,索性便将手中少女的半截衣袖撕成条状,简单将伤口包扎妥当。他本想用宝剑向少女换人,但自知违约在先,长剑在手却不知如何处置,只好望向对面,却见那少女静静站在场边,双目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张云逸一言不发,她带着斗笠,头罩轻纱,众人也不知什么情况,场上气氛顿时十分凝重。
半晌沉默后,少女发现张云逸双目紧紧盯着自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记起刚刚衣袖被其扯去一截,半只雪白的裸臂暴露在场上众人面前,羞愤之下赶忙将右臂背在身后,向着对面的张云逸大声怒道:“臭小子你在看什么?”张云逸本不是好色之徒,只是他正处在情愫初开的花冠年华,异性间本能的吸引多看了几眼,这时他也明白冒犯了对面姑娘,赶忙转过身去,道:“姑娘在下…… 在下……”他本想解释几句,但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正在此时远处的方柏生抽出宽背大刀,厉声呵斥道:“你这狂徒竟敢得罪尊使,屈舵主我们一起上杀了他。”屈添则毕竟是老江湖,立刻明白方柏生的意思,今日发生如此状况,自己罪责难逃,现在不争取表现机会,等事后尊使追究下来自己性命堪忧。他赶忙命令众黑衣人将张云逸围在当中,便要群起而攻之。
正在这档口少女身形一转退到软凳旁,抓起上面的披风将自己罩在其内,这才大声怒呵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退下。”屈添则等人不敢造次,只得乖乖退到后面。少女上前几步将地上张云逸抛出的长剑握在手中,愤恨的盯着他,以不容质疑的口气道:“本姑娘今日算是栽了,不过吗阁下赢的也不甚光彩,你的剑也在我手里,咱们算是打平了,三人一人一半你先选吧。”选人是个技术活,张云逸自然是要郑梦笙,对面少女办事也算干脆,让屈添则立刻放人。郑梦笙绑绳被解,丝毫没有死里得活的开心,只觉得身受奇耻大辱,面上无光本欲立即离开,但见身旁的张云逸,犹豫之下站立其侧,背对着黑衣众人也不多言。郑梦笙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半个人张云逸却不知如何抉择,半个人怎么选,这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
张云逸为解尴尬,轻咳一声,道:“劳烦姑娘,不知半个人如何分法。”少女冷冷看着张云逸,暗露嘲讽的哼道:“这不简单,我让手下将人劈开两份,你我一人一半,最多本姑娘吃亏些,让你先选便是。”张云逸立感头痛,少女好狠辣的手段,这那是分人,分明是分牲口肉,一人一半哪还有命在,就是分了给他,他也不敢要啊。
张云逸心中略一思索问道:“请问石家父子与姑娘有何冤仇。”少女道:“没有冤仇,今日更是初次相见。”张云逸不解道:“既然没有冤仇,为何姑娘要致他们二人于死地。”那姑娘不削,反问道:“没有冤仇,我就杀不得他们吗?”张云逸见这姑娘如此蛮横,本欲理论几句,但想到今日之事已然至此,再做争执也是无意,只得放低身段道:“古人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不救人,也就罢了,切不可妄开杀戮。”少女听完,呵呵一笑,颇有深意的看着张云逸,语带讥讽道:“我记得古人还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本姑娘以为诚信者,一言九鼎一字千金,虚伪者,洋洋千字一文不值。想教人嘛,必先自正,阁下以为如何?”
张云逸被说的脸红脖子粗,明显少女暗指其有失诚信,他自觉理亏无法辩驳,这话没法谈下去了,只得尴尬道:“姑娘说的对,在下是有不妥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至于石破海父子,毕竟……毕竟关乎两条性命,人死不能复生,姑娘切要三思而行。”少女看着张云逸的囧态,心中不无得意反问道:“阁下刚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自然是好的,但世间不光有善人更有恶人。我今日要问阁下,恶人应当怎样处置?”张云逸道:“恶人自然有恶报,只是恶有大小之分,惩罚也要拿捏好分寸才是。”少女点点头,接着道:“阁下说的不错,那杀人放火,草菅人命的恶人如何处置?”张云逸回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说的好。”那少女应声接着道:“来人把石破海父子给我压过来。”张云逸心中暗想,难道石家父子犯下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倘若如此却是错怪了这姑娘,几名黑人将石家父子押到近前。
少女看着面前张云逸,对石破海冷冷道:“石破海你们信阳清狮帮名为江湖门派,实则背地里做的那些肮脏勾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石破海装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