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
利的话,就在后期的视频拍摄中夹带私货,宣传宣传果园。到时候让陈易周找专人来运营这个账号,说不定还能积累一批粉丝,他们自己有了销路,就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求到别人头上了。
“行啊,拍我还是拍菜。”
近两年镇上帮酒厨的活少,现在大多人家都选择去酒店包桌,省事。传统的酒席正在消失。相应的,江为远闲暇不少,但他总觉得老骥伏枥,还不想退休。所以,章夏提出拍摄视频,做的又是他的本行,他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尚有用武之地,自然欣然答应。
“先拍拍菜吧,后边咱边拍边调整行吗叔?”她计划先试试家常菜教学的赛道。
“行行,你们年轻人懂这些,随你怎么拍。”
说干就干,章夏在网上买了好几款三脚架,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大学时候用过的相机。
大三的时候,她突发奇想,想学摄影。那时刚签公司的张裕铭为了报答她的引荐,托人买了最新款的索尼相机,送她当生日礼物。
说起来,她真的认真学过一段时间,但后边临近毕业,忙着论文和去北京的事,结果这一放下就是好几年。她刚开始尝试,一台相机,加上自己的手机应该足够。
章夏觉得第一个视频,得做最大众的,最传统的,但是又得有点难度的菜。受众足够广,却不那么轻易掌握,最好能吸引观看者自己动手,这样才会有人互动,播放量和流量才能匀到她的视频。她也好借此复盘总结,确定下一个视频的主题。
磨了几天,章夏终于在快递到的头一个晚上拿出了第一个脚本。她把脚本和文案发给了陈易周,让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评价一下给点意见,她怕自己的想法太过主观。
“你还真是有事业心啊,未来的大网红?”陈易周的夸奖半真半假,带着开玩笑的成分。
他算是明白了,敢情章夏好不容易消停的这几天,不是在家好好养伤,而是琢磨着要在自媒体行业大展拳脚。
“我还能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了?”章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回敬他。
话是这么说,但陈易周也是真觉得章夏拼。他不是专业的,但章夏这脚本,详细到每个分镜都做了标注,没有个三五天,出不来。这姑娘,还是一句话的亏都吃不了,她会用实力和成果来堵你的嘴,直到让你挑不出一点刺。
章夏又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了一版,发给陈易周时已经接近十二点。
“挺好的。”陈易周仔细看完文档以后回复章夏,这版确实更清晰。她又加上了剪辑策划和一下细节的强化。
“哦。”
对面兴致不高。
“这次是真心的,你很厉害。”
不仅仅是工作,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闯荡,你很厉害。
陈易周看着微信顶上的对方正在输入…
不知道章夏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急,他最擅长等待,只要人还在他身边。
大约过了两分钟,陈易周看着对话框沉寂下来。无意识的笑了一声,屈指轻轻弹弹屏幕上章夏的名字。
他的备注是“小夏”,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这么叫她。章夏老说感觉像长辈在叫自己,但却很受用。
没关系,来日方长。
陈易周对待章夏,总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耐心,章夏也一样。
后来,章夏开始催促陈易周写作业,陈易周烦的要命。
章夏把卷子递给他,陈易周不接。微风把卷子刮到地上,滋啦一声,在地上翻了几个圈儿。
章夏去追回来,吹吹上面的灰尘,折好又递给他。
“我是小组长,你必须写。”少女的执拗来的毫无道理,却不容拒绝,她以她芝麻大小的官职来压他。
陈易周笑了,一双惺忪的睡眼盯着章夏,这姑娘怕不是疯了,管闲事管到他头上了。章夏记得那个眼神,警告意味十足,但他忘了,她从来不怕他。
”我不爱写,你喜欢写?我的全送你。”陈易周一把抓起桌面上堆着的几十张试卷全都甩到章夏桌子上,然后长腿一迈,大咧咧坐回自己的位置,从桌子抽屉摸出几块零钱,冲着门口对他吹口哨的黄头发男生走去。
待他酣畅淋漓流在球场上流过一场汗回来,到处翻了一遭,桌面桌肚,没见那沓卷子。他哼了一声,不知道章夏听没听见。
他早警告过了,别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然而,当天晚上,陈易周在自己书包里发现了那十几张试卷,被整整齐齐的叠好,甚至按科目做好了标记,娟秀的字体方方正正,一撇一捺都规规矩矩。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爪子,他没见过这么烦的女生。卷子被他像废纸一样丢了就去,散了一桌子。
正烦得上头呢,外婆问他要校服T恤换洗。他这才发现,书包里除了这一堆废纸之外,别无他物。
他看着桌子上的卷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