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夜。
南山剑派东厢房,一黑衣女子跪在地上。
“让你跟在飞儿身边是让你保护他,而现在人都不见了?” 沈文扬坐在主位上训斥着底下的人。
“属下知错了!”女子跪在地上不作任何解释。
“下去领罚吧…”威严的声音传出门外。
“父亲,是我私自出门,这怪不得子微!”沈南飞推开门,向沈文扬告罪。
“飞儿,下次做事前多为身边人着想,为父就你一个孩子!”沈文杨从主位上走下来拍了拍沈南飞的肩膀,然后又朝跪在地上的女子挥手示意。
许是快到十五的原因,今日的月亮格外的皎洁。严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不得眠,索性提着酒去屋顶赏月去了。
严衿饮了两口酒,躺在屋顶上,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她觉得很舒坦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阵萧声传入她的耳中,严衿微微的睁开眼睛,一身紫衣长袍的韩凭坐在她身侧认真的吹奏着,倒和他往常不着调的模样有些许不同,严衿稍微迷离了一下。一曲毕,韩凭调侃道:“子衿可是看我看得入迷了?”
果真刚刚的只是错觉。“我只是在想我最近的警惕太差了,几次都没有察觉!”严衿回过神,迅速坐了起来,又喝了一口酒来掩饰尴尬。
“这倒也是。”韩凭也不揭穿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没想到这区区白水镇竟也有这么皎洁的月亮?”严衿看向远方若有所思。
“这天地仅一轮月,何来地方之别?”韩凭摩挲着他的碧萧,淡淡道。
“如此便好了!”严衿似乎在月亮上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幻想着他们大概也坐在一起赏月吧。
韩凭静坐在她身旁,吹奏着曲子,严衿听着曲子,两人相对无言却出奇的和谐。享受着月色,时而赏月、时而饮几口酒,两人直到丑时才回到房间休息。
房门被敲了几下,郑子微穿好衣服警惕的来到门前:“谁?”
“是我!”沈南飞轻声回答。
“公子,你怎么来了?”子微打开门,将沈南飞迎了进来。
“我给你带了点药,这次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受了罚!”沈南飞拿出白色小瓶递给郑子微。
“公子不必自责,我无事,下次公子出门记得带上我。公子也不要怪老爷,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最近鱼龙混杂的确需要注意。”郑子微安慰着他,试图用手拍拍他的后背却还是默默放下了。
“嗯,我会注意的,不会再让父亲担忧了。你好好养伤,我便回去了!”沈南飞帮子微把门带上便回去了。
子微紧紧握住手里的白色瓷瓶,脱下上衣艰难的为自己涂药,一条条红色的鞭痕刺目惊心,还有旧的刀伤、剑伤,与女子而言这确实算不上是好看。她看不见背上的伤痕,只能凭感觉去触摸,她把握不好力度,很容易碰到见肉的鞭痕,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沈南飞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了白日的女子,自信、洒脱,是他理想中的样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沈南飞带着浅浅的笑自言自语道。
高远山在书房里询问着石海:“如何,可有蛛丝马迹?”
“我们将搜索范围扩增到山外后,在树林里也发现了这个。”石海将银针递到高远山跟前,又继续说道:“树林里有打斗痕迹,但却没有血迹,除了此人,应还有一批人。”
“他还活着?”高远山看着手中的银针。
“可是当年…这绝无可能呀!”石海震惊的看着高远山。
“不管如何,这月落银针重出江湖,我们不得不防,这段时日加强警戒,不容出任何意外。”高远山的恨意让他加大了声量。
“高大哥在吗?高大哥?”一阵敲门声。
高远朝石海挥了挥手,石海会意去开门。
“沈掌门!”石海向他行了个礼,把门带上便出去了。
“沈贤弟,这么晚来可有什么事?”高远山把他引上位置坐下。
“我看这几日高大哥忙忙碌碌的,便想着来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沈文杨端起桌前的茶水,拿起杯盖掩了掩热气。
“倒没什么大事,就是失窃了一件宝物。”
“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沈文杨担忧的看着高远山。
“天南星可能重出江湖了!”高远山把手中的银针放在桌上展开给他看。
“那高大哥得小心了,当年高盟主去世便与他脱不了干系,现在在这个时候来怕是有些棘手了!”
“我会让石海加强戒备的,贤弟也不必太担忧,我会确保你们的安危。”
“那高大哥有任何需要一定要与我说啊!”沈文扬用真切的眼神看着他,肯定的说道。
高远山重重的握住沈文扬的手,像是久别重逢的兄弟激动万分。
两人又聊了一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