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之七·2
,不多吃怎么康复?”
药无必搅搅碗里的粥:“我是猫舌头,怕烫,有点儿热就吃不了。”
赤草似乎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饶有兴致地挑眉道:“那你舌头伸出来我看看,跟我的有什么区别。”
药无必本想伸出一小截舌尖,又觉得暧昧,慢悠悠地吃一口木耳:“没什么区别,就是比较怕烫。”
赤草还想再问,听见院外传来叫门声:“家里有人吗?我们是将军府的,开门!”
赤草与药无必对视一眼:“你去开,记住,我是聋人。”
今天带队来登记征兵的是韩黎韩主簿与李添志,敲了半天门,还是没人应,李添志天不亮就出来了,此时耐心告急,示意旁边的晋四直接破门而入。
晋四抬脚欲踹,门从里面开了,一个穿着荸荠紫对襟袄的美丽女子探出头来:“各位军爷不好意思,我和夫君在用饭,耽误开门了,真对不住。”
韩主簿是个怜香惜玉的文人:“这有什么?现在战时,需要登记城中人数,征兵的告示看了么?你夫君符合么?”
药无必迎进一行人:“什么要求我没太注意,头两日一直下雨,今儿才放晴,我也没出门。”
“一不能是独子,二身体不能有残疾。”李添志边答边环顾院落:“这位娘子,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得进屋检查,不会翻乱的,就是大致看看,很快结束。”
“可以,您随意检查,但我夫君估计不符合要求呢。”
李添志指着刚出饭厅,站在台阶上的赤草:“您夫君看着挺齐全的,是独子么?”
药无必摆手:“是有点毛病的。”
赤草走近,朝李添志韩黎拱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二位是来?”
李添志回礼,问道:“战时常规检查,烦请身份文牒拿出来看看,您娘子说您不符合征兵,我看您没什么问题。”
“多谢您,我耳朵不太灵。”赤草递出二人的身份文牒:“我娘子没说是么?”
李添志接过翻看:“看不出,她说你不太符合要求,你能听见多少?”
“完全听不见。”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会读唇语。”赤草笑笑:“只要看见您的嘴唇,就知道在说什么。”
李添志不发出声音,只摆出口型:“这很需要费一番功夫吧,后天听不见的吧?先天听不见的好像都不太会说话。”
赤草答道:“出了些意外,我是药师,炼丹的时候炉子炸了,后面就听不见了。”
药无必只看见李添志嘴动,不知道他在那里干动嘴皮子干嘛,听到赤草居然直接无障碍回答了,心里默默惊讶他居然不是吹牛,是有真本事的。
李添志恢复正常说话:“阳公子,你是津门人啊,药娘子倒是本地人,跟娘子住在这里多久了?”
“一年多,我来这边做生意,成亲之后就留下没走了。”
李添志想起中毒的郭师理,忍不住多问道:“说到这个,你既是药师,可懂医理毒理?”
“医理毒理其中有相通之处,阳某略通一二。”
“家中长辈采山珍时被毒虫咬了一口,当时血流鲜红不似中毒,可到了夜里却高烧难抑,第二日清晨自然退烧,白日除了有些疲累之外无任何其他反应,阳公子可知这是什么毒?”
赤草思考一会儿:“阳某见识短浅,若亲眼见到患者,也许可以通过更细节的反应来确定,仅凭描述,恕我无能为力。”
“这也简单。”李添志抚掌:“夜里我来接你,带你亲眼见过,也许可以辨认一二。”
药无必情不自禁一扯赤草衣袖,眼中惊疑不定。
赤草握住药无必的手:“医者仁心,若我能帮上忙,自然是好的。”
晋四搜好出来,朝李韩二人摇头,城东还有许多家没查,没问题的就不耽误时间了,一行人整队出院。
李添志回首抱拳告辞:“多谢先生,待黄昏时我派人来接你。”
韩黎懵懂:“李副官,你长辈没事吧?”
李添志敷衍道:“他说自己是药师就是了?我晚上要会会他,别是什么可疑分子。”
“主动加班。”韩黎感叹:“这觉悟,李副官你真的精力充沛,昨日查完我回家沾枕头就着了。”
“你是文官,我是武官,起点就不一样。”李添志指指下一家,揶揄地看韩黎一眼:“得多锻炼身体啊,韩主簿。”
药无必合上门,知道外面官兵还没走远,压低声音问赤草:“晚上你真要去?不会是我们身份被识破了,要把我们骗去抓起来吧。”
“我俩小人物,不值得费这么大周章,去就去吧,兵来将挡呗。”
药无必无语,她不想被拖累,假装关心道:“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赤草仍揪着她的手,举起来晃一晃:“带着你,我本来就没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