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击巡查,也没发现不合规的地方。”
在追问之下,西荞得知丽妆城门卫会给商家通风报信,执法人员才进大门,他们早把假货转移了。
从食药监局里出来,陈最抛来一个问题:“食药监局突击过,平时也有例行巡检,售假的档口老板对这套肯定十分熟悉了。”
西荞琢磨了会儿,“也是,而且检查人员就那么一两个,才搜到第一个档口,后边的人都能看到这动静,就算罚了一家两家,也起不到任何实际的震慑作用。”
琢磨着要抓源头才行,如此想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陈最搭话,两个人沿着马路走,不一会儿就到了陈最的车前。
陈最笑说:“要做长线调查,是很磨人的。”
西荞表现出坚定的样子说:“先下水,才知道多深。”
陈最启动汽车,眉头舒展着说:“有一次做期末作业,你也是这样劲劲的。”
正巧肚子饿了,西荞先把调查的事抛到一旁,在包里摸到卫洲给的会员卡,笑说:“师兄,今早刷了你的卡,我请你吃晚饭吧。”
往国金中心顶楼,陈最目光落在电梯按钮旁边的导航图上,感叹说:“一顿单位食堂换一顿黑珍珠,我赚大便宜了。”
西荞两指夹着那张黑卡,晃了晃说:“有人挣的。”
“有人?”
“我平时一个人根本懒得过来吃,与其闲置着,不如过来尝尝,就当答谢你帮我忙。”
电梯门打开,陈最在她后边出去,放低一点声音:“西荞,你对我太客气了。”
这日料餐厅是卫洲投资的,卫家做餐饮起家,他子承父业。昨天在卫竹茶庄打牌,最后顾津南和她打配合,赢了三把。
虽说打着玩,临出来时卫洲把筹码兑成这张有额度的会员卡给她。西荞推脱了会儿,还是顾津南直接接过来塞到她包里。
“咱俩赢的,凭什么不拿。”
“西荞?”陈最又叫了她一声。
孟西荞回过神,“啊?”
对面推来一本皮质封面的菜单,“做东的人来点,我随意,没有忌口。”
孟西荞翻开一看,每道菜品下都没标价格,想着卫洲给的卡,额度应该不低,翻到最后指着一个精品二人套餐,“就这个吧,两个人够吃吗?”
陈最在一旁补充说:“她的胃口可不小。”
服务员收起菜单,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够!”
西荞高估了日料的份量,一桌子扫光后,她堪堪七分饱,擦了一把手巾,问对面要不要加餐。
陈最笑笑,“我不要了,你要不要加个甜品?”
西荞认真想了会儿,决定就此打住,理由是太饱睡不着。
在陈最回复消息时,她把卡递给服务员去结账,过了会儿,却是一位经理样子的人撩起帘子进来,把卡片递回来说:“孟女士,我们老板问您,对今晚的食物满意吗?”
*
“人家说特、别、满、意。”
卫洲挂了电话,向着对面的顾津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叹息一声,眯眯笑说:“幸好给错卡,不然哪有好戏看。”
原来西荞拿着结账的那张,是已经激活过的,结账时服务员发现绑定的会员是他,连忙报告给经理,经理又把电话打到他这儿来,说有一位小姐拿着卫先生的卡要结账。
卫洲一副八卦来了的表情,立即打开免提,“那位小姐请了几个人?”
经理回答得极快:“就请了一位同龄的男士。”
卫洲直直看着顾津南,贼笑一声问:“帅吗?”
经理拿捏着措辞,“稍逊色于老板两分。”
“那你就问她对食物满不满意,还有改一下绑定信息。”
指间夹着的烟卷不吸,只是燃着,“哎,有人要受伤了,死了多少脑细胞费劲喂牌挣的这点,间接请野男人吃饭了。”
顾津南十分烦躁:“闭嘴。”
嘴唇贴在薄薄的杯边,也不喝,过一会儿才慢慢呷一口。
气氛忽然僵着,沉默分子涌进这空间,顾津南默声了一会儿,自己开口说:“吃了多少?”
卫洲眉头一展,“三千呐,真不便宜。”
顾津南心下忽然翻上一股酸劲,直向嗓子倒,正巧他记忆里也有个三千,孟西荞为别的男人跟他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