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大门没关,大奔就在这门外守着,可能看见有人走过就扑过去了,把她手咬了。正好我回来,就把她送医院,打针包扎了。她自己在医院观察,不要我陪护。今天早上她回家了,早上我跟她确认了,应该没啥事。”
秦雷仔细听着庄海鹏的叙述,再看看那条虎视眈眈的大狗,他完全能想得到昨晚善雅有多恐惧。“知道了,麻烦你以后把狗一定拴好,咬到人真的是大事。她在我家工作,出了事我也有责任,你明白吧!”秦雷仔细看着庄海鹏,庄海鹏倒是很自然地表情,“不好意思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的,”眼神坚定让人信服。
秦雷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他想像着昨晚的情形,懊悔地沿着下山路走着,来到山下的小村庄,一栋栋小楼怡然在树荫下,阳光照耀着门前玩耍嬉戏的孩子们。他第一次走进这个都市里的村庄,这里完全没有城市的喧嚣,如同天上的白云一样悠然惬意。他漫无目标地走着,看见一片菜地,叶绿香溢。他听善雅说过山下的菜地,她应该是在这买的新鲜蔬菜再去他家。他走进田间,翠绿的萝卜苗、好看的红萝卜叶整齐排列,椰菜开口大笑,生菜羞答答地卷着,大白菜身躯硕大,芥兰的菜花上有忙碌的小蜜蜂。他蹲下仔细看着这些蔬菜,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这真是世外桃源。秦雷站起来,发现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人在躺椅上午睡,大大的草帽遮盖着头脸,一件夹克盖在胸前,脚上一双绿色橡胶底的老式球鞋,午后的阳光下睡得正香,秦雷慢慢走近他,看见他身后有间树枝搭成的矮屋,里面存放着农具。秦雷判定这是菜地主人。
“刘伯!刘伯在吗?我要摘些菜,”一位少妇带着一个小男孩在田埂上。
午睡的人拿下帽子,对着少妇喊着,“你需要什么自己摘吧!”老伯继续眯着眼打盹,眼尾纹开了花,他黝黑瘦削的脸上布满岁月年轮,瘦小的身躯睡不满躺椅。秦雷看着那对母子在田里拔萝卜,一会儿又摘生菜,小男孩兴高采烈地抱着红萝卜在田埂上开心地笑着,萝卜叶子随风摇曳,“妈!这些都是我自己拔的。”
“你厉害了!yeye!”妈妈拿出手机对着抱着红萝卜的孩子拍下他自豪的一刻。他们走到刘伯面前,老人起身去小树屋里拿出袋子,把菜装好。他拿起一杆秤,对着阳光,“你看这几斤?”他让孩子妈看秤杆,“我的眼睛太花了。”
“5斤多。”孩子妈教着孩子认识秤杆。
“就按5斤算吧!你再去拿些葱姜回去。”刘伯拿着工具下了田。
秦雷看见老伯在田里翻土,动作娴熟有力,“你好!老先生,我可以买些菜吗?”
“可以啊!你看看要什么菜。”刘伯看着这位陌生人,干净利落、穿一双白鞋。
“生菜、萝卜,那是红薯吧!也要红薯,还有玉米。”秦雷看着这些菜都想买。
刘伯开始给他摘菜、挖红薯,一会儿装满两大袋新鲜的蔬菜、红薯、玉米。秦雷在小时候有这样在菜地的经历,这让他有说不出的感怀,他给刘伯扫码付款后,小心地询问起来,“老先生你认识住在这个村里的宁善雅吗?她介绍我来菜地的。”
“善雅啊!当然认识,她经常来的。”刘伯露出老熟人的笑容。
“她家是哪一栋?听说她生病了,我带些菜给她。”秦雷特别有诚意地看着刘伯。
“哦!这样啊!”刘伯打量着秦雷,干净斯文有礼貌的样子。
“我也住在这山上,善雅在我家工作,”秦雷打消刘伯的顾虑。
“善雅家是老屋,这村里就几间老屋,出菜地往南走,能看见尖顶黑瓦的老房子,门前有口大水缸。”刘伯给秦雷指着方向。
“谢谢您!我下次再来买菜,”秦雷沿着南向走着,路过一片高高的芦苇,荡漾在蓝天之下,五彩的光晕穿梭于蓝天与金色芦苇之间,一幅田野冬景图。不一会看见茂密的枝叶中探出人字黑瓦屋顶,瓦缝里一排排野草向阳而生。秦雷加快步伐,转过一排毛竹,老屋就在眼前,一座老式的岭南民居,黑瓦铺顶、夯土为墙,对开的实木门,门前树木环抱,树下停着一辆白色x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