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
那唤名“樊木”的男子落在人群之中,夏幼清从他的背后看去,他的衣衫与刚才的羽沉舟的一般无二,他系了一张素白面帛,手中执了一柄木剑,抬手便伤了男子身旁的几个小厮。
原来方才去引侍卫的人,不是那羽沉舟,而是他。
怪不得,适才他的武功抵不过谢生辰。
而她身边的那名男子,正闲适自得斜坐在那原本用来受罚的长凳上,观赏春日因夺食而争斗起的鸟儿。
她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樊木。
她不知道,这个樊木,是否便是她认识的樊木。
樊木手起剑落,几下便把小厮们打的节节后退。
夏幼清这时才发现,刚才还躲在她身后的谢瑾之,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谢瑾之不知何时被谢生辰擒在怀里,正于假山玉石下挣扎着。
谢生辰发了疯似得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樊木站在他的对面,一把木剑指着谢生辰喝道:“姓谢的!你放开他!”
夏幼清听得他的声音,与她认识的樊木几乎一摸一样,紧张让她的心头一刺。
“放开他?你又是何人?你认得这小子?”
谢生辰发狠的把刀尖朝谢瑾之的脖颈间送了送。
“哼,我懂了,你莫不成是这小丫头片子的姘头?你若多管闲事,我便连你也一起杀了!”
谢生辰在谢瑾之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
“这是误会!谢瑾之不是故意杀害你娘的!”
夏幼清冲着谢生辰嚷道。
“误会?你们主仆二人联合外人杀了我娘,我看得清清楚楚,何来误会?”
“你娘不是我们杀的!是她不小心摔倒了,正巧撞上谢瑾之的匕首上……”
夏幼清急着忙于解释,可惜谢生辰根本不听,只是朝仆人使了个眼神,便有人朝着她扑来。
“死丫头!杀人偿命!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谢生辰怒不可遏,显然她娘的死,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
夏幼清眼见推脱不开那人高马大的小厮,干脆不吵不闹的被他擒住,既然摆脱不去,索性先收起力气,按兵不动再说。
谢瑾之反倒是焦急起来。
“好一个杀人偿命!谢生辰,你娘杀了我娘!我看你才该偿命!”
“小杂种!你胡说些什么!”
“哼!你当我不知道吗!我娘的死!都是你们害的!”
谢瑾之噙着一双泪眼,咬牙切齿狠狠的怼上谢生辰的脸。
“你娘的死跟我们毫无干系!”
“你放屁!若不是你们跟谢老不死的挑拨离间!把她锁在望江楼里,她怎会自缢!”
“小杂种!你娘是自己下贱,跟那姓白的男人生下你,搅得整个谢府上下乌烟瘴气!那姓白的不要了你娘!便还来杀你!我真恨,那夜他怎就没杀成了你!你若是要找杀你娘的凶手!倒是可以去问问你爹!”
谢生辰气的全身发抖,他把挣扎乱动的谢瑾之按在石阶之上,扇了他一巴掌。
“不过你那风流浪荡的疯子爹爹,此时却应是去了地狱,我大可帮你一回,送你去见你的女支母盗父!”
“你放屁!我爹爹才不是坏人!”
谢瑾之挥舞着胳膊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哭的更惨了。
“我放屁?可笑至极!你倒是问问谢府的哪个不知道你爹那些浪荡之事!你一个癫狂异常的失心疯人的儿子,你爹是魔鬼!你生来便是恶魔!不然你以为我爹为什么要把你锁在那末北偏房,又偏偏是在你娘吊死在了那望江楼之后?”
“你娘的死分明是受不了那男人的折磨而自寻短见,如今你却因为这欲加之罪杀了我娘,你问问自己,我该不该要你的命!”
谢生辰的剑在谢瑾之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以为,这府中上下,都惧怕跟你说话是为何?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那个狂生生的怪物!”
“谢生辰!你不要胡说!瑾之才不是怪物!”
夏幼清听得他句句紧逼,忍不住便接了一句,哪知她的话更加引起了谢生辰的愤怒。
“有你说话的份?”
谢生辰癫狂着把矛头转向了她,他拖着挣扎不已的谢瑾之,向她走来,笑得可怕:“小贱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不是我买下你,你会活到今天?”
谢生辰抬头望了望天,眼神转到她的身上来回流转,似是要把她的一层衣服剥个精光。
“你倒是下贱的很,我说为何每次都要挣命抵抗,原是你早就有了姘头,这二人也是你那华胥氏族的贱民吗?”
他的眼睛在樊木与玄衣男子之间反复打量。
“如今听说那华胥太巫倒是在派人四处捉拿华胥氏人,我若是捉了你们送去华胥国,说不定那太巫还能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