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做到
了,对不起……”少女低下了骄傲的脑袋,眼眶红红的,像是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这块玉,你拿走了就是你的了。”追玉师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当初承受那地狱一般痛苦折磨的人并不是他。
少女抬起了头,眼眸里是满满的惊骇,“可是,这块寒冰玉是救你命的不是吗?”他的命啊,他怎么能这般的不在意?
追玉师的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仿佛下一秒出现的就将会是那种勉强的不自然的,嘲讽的笑。
“拜托,你不要这么笑好不好……”少女的眉深深蹙起,语气里近乎哀求。
于是,追玉师唇角的那抹勉强的笑隐去。“少了这块玉,我的命也还在。”那种痛,他从八岁起就开始承受,虽然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可是他还是承受下来了。
“我听流苏姐说了,十八日那一天,你就像身处在炼狱里一样啊。”瑾泱不知道,凭追玉师那样冷漠到近乎无情的心性,究竟是多么大的痛苦才能把他折磨成这样?
“你就自作主张去过问我的事了?”
瑾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嘲讽,可是这一次她打算忽略。“你能告诉我吗,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你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在少女温柔的盼望里,追玉师的眼渐渐迷离,一个个久违的记忆片断飞速地在脑海里划过,让他捕捉不到。
“告诉我好吗?”
迷离的眼瞬间变得清澈,他飘飞的思绪被硬生生地拉回来。“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有些事也不是我愿意说的。”
少女泄气了,她果然还是太天真,她以为自己是谁,他根本就不会说的。
“这玉,”追玉师将寒冰玉夹在手指之间,一脸的不在意,“你拿走了就是你的。”
“这玉我不会要,再说玉的话,我已经有过了。”少女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了一块羊脂白玉,质地细腻,温润柔美,极名贵的和田籽料,一面刻着“原”字,一面刻着“甚”字,是追玉师的名字,这块玉是追玉师给她的一件不算礼物的礼物,而少女却将它珍视着。
少女离去的时候,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我说话算话,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夜深沉,繁星如水,王宫静谧了下来,只有各个宫角镶嵌的水晶在发着光。
在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里,追玉师和陌生人的对话再次响起。
“很好,如我们所期盼的,你终于进了瑾王室。”
“瑾王室的水很深,很多禁忌之地不是可以轻易接触的。”
“可是你有办法不是吗?”
“我进来可不是为了你们。”
“不矛盾吧,我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我们提供给你情报,你帮我们完成我们完成不了的,剩下的再交给我们,分工明确不是吗?”
“你们不只是和我有合作关系吧?”
“当然不只是你,半兽人,西南夷,还有海外浪人,都是我们的盟友,甚至,还有一个人也将要加入我们的阵营。”来人有些神秘地一笑,“那个人的地位,是你不能想象的。总之一句话,这片大地会乱,该是我们逐鹿天下的时候了。”
“我已经不知道和你们的合作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怎么,你后悔了?”
“我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狼子野心的。”
“忘了你身上所背负的?你可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追玉师声音里的坚定不容置喙,那种记忆,是深入骨髓的,那种背负,是历经千万轮回也无法磨灭的。
来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没忘就好,少了你,我们会很麻烦,少了我们,你也将一事无成。”
“我已经进了瑾王室,很快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
“大司业,有她在瑾王室一日,我没有任何机会。”
“你需要几日?”
“三日。”
“好,虽然很难,但是我们会让她离开三日。”
“你们的手能插到东北玄域了?”
“呵呵,我们的手是暂时插不到玄域,可是我们有盟友啊,浩瀚海外,可有一方丝毫不弱于我们的势力,他们跟瑾王室,可是几百年的死敌。”
追玉师沉默不语,他知道浩瀚海外生活的究竟是怎样一群人。
“好好干吧,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们也会得到我们想要的。”
陌生人的身影在黑暗里隐没,追玉师遥望着夜色中金碧辉煌的宫殿,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握紧,有些代价必须要付,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是对是错,一切自有时间来评定……
夜雨将这些天她看到的种种都一五一十禀报给了大司业,瑾泱经常去追师司见那个追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