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情动

窦夫人看着李世民倔强的眼神，问：“你喜欢高家的孩子，那个叫长孙子衿的小姐？”

李世民愕然看着窦夫人：“阿娘怎么知道？”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岂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话既然说开了，李世民也不再遮掩：“没错，我十分中意长孙子衿。”

窦夫人看着李世民，思绪万千，这是她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愿意付出一切的儿子。

当年李建成出生时，她年纪还小，对于做母亲并没有概念，对孩子也没有太深的感情。等她生下女儿李昭后，母性才慢慢觉醒。直到生李世民时，她才体会到做母亲的乐趣，她记得那时她无比珍视的将他捧在手中，看着白白嫩嫩、软软糯糯的他，激动的留下眼泪，此后更是倾注了她所有的爱浇灌他培育他。他什么都依赖她，随着年龄渐长，他有了自己的主见，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窦夫人并没有急着否定李世民的说法，很多的事情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事情，她不得不谨而慎之。

窦夫人淡淡的说：“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窦夫人避开婚事的话题，随便聊了一些琐事，才打发李世民离开。

郑婉云从韦家回来后，路上也曾试探过窦夫人的话，窦夫人模棱两可的话让她实在琢磨不透，用罢晚膳后径直去了万姨娘处。

万姨娘所在院落比较偏僻，尤显安静。

万姨娘现在所有的重心都在儿子李智云的身上。李智云年约十岁，长得很清秀，清澈的眼眸犹如星辰一般闪耀，眉眼之间又与万姨娘有几分神色。

他坐在廊下晃着脑袋读书：“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郑婉云透过花厅的窗户看一眼李智云，带着几分奉承：“姨娘真是好福气，智云越来越有出息了，像父亲！”

万姨娘笑着看郑婉云一眼，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肯定又遇到难题了：“世民和韦家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郑婉云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茶盏，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我这里又没有外人。”万姨娘轻摇着团扇，对郑婉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韦家花会不顺利？”

郑婉云叹一口气：“我现在根本弄不明白婆母的心思，表面上不抗拒，可她又不表态，似是而非，让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万姨娘早已猜到几分，窦夫人岂会被人随便摆弄，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并没有什么头脑的儿媳妇。

万姨娘低头一笑，道：“姐姐的心思可不是人人都能猜得透，我嫁到李家十多年了，至今也不知道她是何秉性。”

“姨娘都猜不透？”

万姨娘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你婆母心思重，别看她面子上做的滴水不漏，好似什么都满意，心里怎么想只有她知道。”

“京兆韦氏家的小姐嫁到李家，这是多好的一门亲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设法促成。”郑婉云坚信自己在做一件有利于李家，也有利于李世民的事情。

万姨娘看着郑婉云坚定的表情，知道多说无益：“但愿如你所愿吧。”

长孙子衿从花会回来的第二天，李南枝就迫不及待来见她了，想弄清楚长孙子衿跟李世民到底是什么关系，凭着她的观察力，她断定其中一定有故事。

廊下花团锦簇，纱幔随风飘动。长孙子衿与李南枝对坐，案几上摆放着几样茶点。长孙子衿翻看着手中的书册，阳光洒在她身上，恬静而又静谧。

李南枝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偷瞄长孙子衿，见她专注于书本，不禁伸手夺过长孙子衿手中的书册。

李南枝撒娇道：“姐姐，我好闷，陪我聊聊吧。”

长孙子衿嗔一眼李南枝，又从她手中夺过书册：“你什么时候能不无聊？每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无聊两个字，但凡你阿娘给你找点事情做，也不至于来搅我清净。”

李南枝委屈得嘟着嘴：“姐姐这是嫌弃我了吗？那我走就是了。”

李南枝起身穿了鞋就要离开，长孙子衿也不阻拦，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李南枝故意走慢一点，等着长孙子衿召唤。

长孙子衿看她一副欲走还休的样子，忍俊不禁。

“行了，你这样的伎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锦苑去厨房拿你最爱吃的东西了。你要是走了，不就浪费了。”

李南枝转头俏皮一笑，又大大咧咧回到廊下，坐在长孙子衿的面前：“你留我的，可不是我赖着不走。”

长孙子衿将书册放在一边，笑着瞥一眼李南枝：“好好好，是我盛情挽留你陪我聊天解闷。”

李南枝这才满意的笑笑，凑到长孙子衿面前，一脸神秘的问：“姐姐跟李家二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长孙子衿淡然看李南枝一眼，故作不知：“什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