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断袖,你那十三房小妾知道吗
魏牧讲话,那是不可能的。你让她说什么,是说魏牧是怎么被狗吓得走不动道的,还是和他谈谈他被一个土匪看上了有什么感受?
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她可不敢得罪他,要不然她以后怎么做任务?
可是,她听说男人与男人在房事上也是可以进行“深入交流”的,之前在暗兵处执行一次暗杀任务,那人也是一个断袖,她找上门时,那人恰好办完事不久,躺在床上一脸回味,而就在他床边,趴着一个被血浸透下裳的俊秀男人。
男人进气多出气少,他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了,傅宣薇蹲在房梁上,漠然得出结论。
突然,男人似是回光返照般,微阖的眼睛瞪大,就连胸膛起伏的幅度都变大了不少。
傅宣薇看他猛地扑向床上那个她要杀死的对象,然后,被躺在床上的人狠狠踹到墙边,没了动静。
傅宣薇知道他还活着,仔细看的话,他胸膛还有微弱起伏。只不过,这下怕是连一盏茶都活不过了。
床上的男人衣衫不整,骂骂咧咧地起身,向地上的人走去。
就是现在!傅宣薇紧盯着背对她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跳下房梁,从背后捂住目标的嘴,用一把短匕割断了他的喉咙。
地上的男人似有所觉,微阖的双眼在看见一身黑衣的傅宣薇,和她手上提着的头颅之时,瞬间瞪大了,那双眼里有痛苦,有狂喜,但没有丝毫恐惧。
他眼睛紧紧盯着傅宣薇,嘴巴大幅度开合,却只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但傅宣薇看懂了他的嘴型,他在对她说:杀了我。
“你确定?”傅宣薇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
那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所以她还算有些印象。
尽管是第一次正式执行任务,但那次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所以除了心里有一点害怕被人发现不能脱身的恐惧之外,她还算镇定。
她看见那人缓缓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他坚定地点点头。
于是她上前,利落地割断了男人的脖子。
一个正常男人似乎都忍受不了这种侮辱,虽然她不知道魏牧会誓死不从,还是忍辱负重,可是要知道经历蚀心蛊折磨的人是非常虚弱的。
傅宣薇忆起那个一心求死的青年,他当时遍体鳞伤,即使她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多久。这群好男色的人,虐待起人来,手段不比他们暗兵处差。
蚀心蛊毒发之时带给人的疼痛,会随着毒发次数的增加而加深,相应的,毒发时人的身体也会变得越来越脆弱,内力也会消失。
魏牧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两次了,不管今晚魏牧会不会第三次毒发,她都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魏牧被送到那个好男风的大当家手里。
她不敢拿他的性命去赌。
一旦输了,她的任务也会立即失败。如果任务失败,她大概也会死。
“你在想什么?”昏暗的屋内,魏牧看着傅宣薇一动不动的背影,艰难开口。
傅宣薇听到魏牧声音里暗哑,仿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糟了,怕什么来什么。
傅宣薇赶紧凑到魏牧身边,蹲下身询问,“殿下!你怎么样?”
回应她的是一声闷哼,然后,借着头顶木板缝隙里照进来的丝丝月光,她看见了暗红的血从魏牧口腔溢出。
这种情况在蚀心蛊第二次发作后很常见,中毒者往往因为从四肢百骸里传来的剧痛而忍不住咬破舌头,而这时候中毒者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或者是处于昏迷状态,会忽略掉口腔里传来的痛感,直到咬断舌头身亡。
所以他们这些暗卫因为任务失败或者其他原因无法得到解药时,都会事先准备好软木咬着。
傅宣薇赶紧伸出手,一手捏住魏牧下巴,一手去掰他的嘴。
傅宣薇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终于掰开了魏牧的嘴,一直紧闭的嘴巴打开,更多的血从魏牧嘴里溢出来,空气里的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傅宣薇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得她满手都是。
“殿下!殿下!”傅宣薇看着魏牧还有意识,松了口气。“你怎么样?”
“我没事。”魏牧哑着嗓子回答。
“此毒诡异,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霸道,本王此刻,竟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着说话声,越来越近。
傅宣薇闻声,下意识握住剑,她刚要起身,就被人抓住了衣袖。
“傅宣薇。”魏牧趁着下一轮剧痛来临的间隙,抓紧开口。
“殿下?”傅宣薇一边用眼睛紧盯着门缝里越来越近的火光,一边靠近魏牧,侧耳去听他要说什么。
“等下若是有机会,不要管我,你逃出去,去屠山县找段县令。”
“让他派人来救我。”
“你跟他说,‘秋霜梧桐,雨打残荷,可怜佳人衣袖冷,梦里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