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
”
“元小姐的婚嫁之事我无权议论,不过元家战功赫赫,关于元小姐的婚事,即便是父皇应当也不能无视元家意见才对。”
“是吗?那依你的意思是……求娶元小姐,我还不够格了?”
“若六弟是这般认为的话,我倒是不知应当要如何解释了。”傅长离笑了下,面上表情未变,依旧是那副宽厚温润的模样。
瞧着这个表情便让傅行知心中分外恼怒,就好似无论自己做些什么对方依旧会小瞧自己。
想着心上便也有股莫名的烦躁,握住茶盏的指尖一阵用力,但很快便恢复到平常模样。
“无碍的,再过不久便到冬宴了,即便我与元小姐果真无缘,但其他公子却不一定,想与元家交好的世族不在少数,怎么说也轮不到一个被退婚的人才对。”
傅行知笑着开口,这话很显然是冲着傅长离去的。
五年前由元家向灵帝请求将他与元酒的婚事退回,当时惹了不少非议,如今对方旧事重提,应当不只是单纯的嘲讽,恐怕是要对元酒下手了。
他眸子微垂,望着手中茶盏,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傅行知自小生母离世,是在皇后手下抚养长大。
此番邀请自己赴约,其中应当也有皇后的意思,而他透露出的话语,便也说明了皇后是准备向元家下手了。
看来是该要采取些行动才是。
想着傅长离便将手上杯盏放下,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嘲讽,理了下衣角,浅笑道:“我还有要事处理,便先告辞。”
说着便站起身离开,傅行知瞧着对方匆匆离开的身影倒是心情大好。
向来假惺惺的傅长离竟也会有这般失态的一面,看来的确是戳中心事才对。
冬宴上,恐怕将会上演一场好戏了。
——
傅长离扯着自己的衣襟,从离开庭院时便有些呼吸不畅,几乎和儿时患上的喘症一样,他稳了下心神,尽量让他人瞧不出自己此刻的异样。
直到回到殿中时,他方才卸下防备,衣襟因拉扯而分外凌乱,傅长离从柜中取过药瓶,即便是服下药,却依旧没能缓解他的喘症。
每一下呼吸都格外困难,也是在这时,他才意识到在与六皇子的见面之时,恐怕就已经踏入局中。
对方下的毒分外隐秘,而六皇子向来有勇无谋,此次应当也是被利用了,还是自己太过大意,竟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不过……到也能借此在宫中肃清些眼线才是。
许是想得太过入神,倒是没反应过来躺在他胸口的白猫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刻正眨巴着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盯着他瞧。
——
元酒望着傅长离瞧着房梁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表情也是一脸凝重,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举动,直挺挺地躺着,瞧着倒是颇有些诡异。
莫不是……被毒傻了?
看着对方被自己盯半天也无作为的样子,元酒左右瞧了瞧,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爪子给他的脑袋来了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