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修其人

这套，而是皱着眉，面带愠色地说道：“阿姐，你这身装扮真如小妹所说，去书局了吗？”

作为被当场抓获的人，她很想否认，很想说不，但衣服铁证穿在身上，她只能怏怏地点头：“是，我确实是去了书局。但是晔之，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被发现。”

戚艺婉摘下了面具，与自己的弟弟相对视，目光十分坦然。

戚晔之在听到妹妹口中阿姐所做事后，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事那么危险，阿姐还义无反顾地去做，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袖口下，戚晔之的手紧握，语气有些微抖。

“阿姐，是我无用，只是阿姐，若真的被发现了又该如何，阿姐想过吗？如今我们正被一群人盯着，我不想阿姐出事，不若由我去代替阿姐，我为阿姐遮掩，这样不好被发现。”

戚艺婉瞧着自己弟弟的俊脸，同记忆里年幼躲在她身后的小人重叠，她一笑，大步上前与他的距离拉近了些，拍了拍他的肩。

“晔之担心我的心，我懂，只是我做事向来不喜半途而废，至于被发现怎么办，我也会想好办法的，晔之，平阳侯府的门楣不能没落，我希望你能撑起来。”

“你若是真想为阿姐帮忙，明年春闱就考出个功名，让这上京都知晓我们平阳侯府没有没落。”

戚艺婉凭借记忆想到戚晔之的考功名生涯，将话题一转落到了这上面。

她也恨这世道不容许女子考功，受限颇多，但现在，她想从书字开始，让人见识到女子的本事。

戚晔之则垂首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她：“阿姐说的是，明年春闱我必高中，我也不会再让阿姐这般辛苦了。”

“还有我，我也不会让阿姐辛苦的。”

远处的戚嘉禾也蹦跳到两人之中，适时插嘴道。

她虽年纪最小，但也想为家中出分力，她不愿再做被人庇护在身后的雏鹰，她也想主动翱翔于蓝天之上。

戚艺婉笑着摸了摸戚嘉禾的头，一脸赞同道：“对，我们小妹也很厉害呢。走吧，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说着，她拉着两人一同走向膳厅。

一到膳厅门口，那烧饭的陈嬷嬷便迎了上来，见着戚艺婉的打扮怪异地问道：“大小姐这身装扮是作何？倒是瞧着像极了侯爷，小姐少爷饭菜本凉了些，我又拿去热了，给您端上来。”

她说完，便辞身告退，去了后房。

三人也正式走进房中，纷纷落座。

只是陈嬷嬷刚才的一番话激起了三人心中不同的涟漪。

戚艺婉对原身的父亲印象只有脑海中的回忆，只剩下那张模糊的脸，她对于他的过世感到一番惋惜。

那般骁勇的将军，年少便成名，一生胜战无数，到头来，却是马革裹尸，与自己的孩子天人永隔。

想到原身失去双亲后的处境，其实她有些同情，也很想问问，他们可曾后悔过。

三人都陷入不同的思索之中时，陈嬷嬷捧着正冒着热气的清蒸鱼上来，喜笑盈盈地道：“前些日子我见你们都有些疲惫，正好用鱼补补，这鱼可是新鲜刚钓来的。”

放下这鱼后，陈嬷嬷又走到了后房之中，端剩下的菜肴。

戚艺婉由此一打断，便也不再多想这些，拿起手中银筷，招呼剩余两人：“来，小妹和晔之一人一个。”

她将鱼肉分别放置到他二人碗中，并笑着表示多吃些。

戚嘉禾率先品尝，随后竖着拇指捧场：“嬷嬷的手艺越发地好了，阿姐你也吃。”

说着，戚嘉禾也给姐姐夹了块放到碗中，又想到兄长还在，觉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也象征性地夹了过去。

戚晔之低头望着自己碗中白嫩的鱼肉，好似想起从前的时光，不过那时家中父母还在，也是如此互相夹菜的场景。

他埋首品味那鱼肉，将所有的神色收敛，不让人察觉。

于他而言，现有的幸福珍惜便足够了。

若是这一点也要被摧毁，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戚艺婉则在吃完妹妹为她夹的鱼肉后，想起了什么，抬首视线落到那死鱼的眼上。

“不知道小妹和晔之，还记得宋怀修这个人吗？”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戚晔之猛地抬头，望向自己的阿姐。

“阿姐突然问此人做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倒让戚艺婉更加好奇，这在她印象中的人。

今日，一个两个反应好像都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