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
“京兆衙为什么会来我们院子拿人,我们又没犯什么事!”小翠神色恐慌地道。
袁苒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道:“一定没事的,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砰砰砰!”门外的拍击声愈发急促了,“快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
“吱嘎”一声,两扇院门应声打开了,“不知各位官爷有何贵干?”袁苒柔声问道。
一见到开门的是这么一个美貌清丽的姑娘,想来哪里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呢,衙门捕快脸上那以往抓捕嫌犯常有的戾色消失殆尽,转而换上了较为柔和的姿态。
“额,姑娘,今日袁家母子上告衙门,所以现在还请姑娘随我们往京兆衙走一趟,解释清楚便可回来了。”
袁苒心想,怎么又是他们,难不成袁旺因为没钱又犯事了,可是他犯事关她什么事,莫非还真是抄家的罪过?!
“那我便随各位官爷前去看个究竟吧。”袁苒镇定地道,随即又想到为了以防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又对阿礼道,“阿礼,你也和我一起吧!”
阿礼神色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我陪你去!”
袁苒临走前回头交代其余人道:“你们就不用和我一起浪费时间了,洪老板的订单时间紧迫,你们就留下继续,先把木盒底胎按照尺寸图做好,等我回来再教你们新的工艺!”
“好,姑娘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做的!”小六安慰道。
“嗯,姑娘一定会没事的!”小七祝愿道。
“要是衙门出了什么事,姑娘可一定要回来找我们啊!”小翠焦虑道。
“嗯,各位都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袁苒柔声安抚道。
“官爷我们走吧!”说罢,袁苒便拉着阿礼随衙门的人往巷子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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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衙内大堂,面容憔悴的范氏哭得满面通红,一会儿擦鼻涕,一会儿抹眼泪的,抽抽搭搭呜咽着道:
“青天大老爷诶!我家那不孝的庶女,先前未出阁离家不说,还偷拿了铺子的银两,害得铺子资金不足无法运转,现下已经难以为继了!”
“我儿不得已出门赌钱,原先赌赢了些,可也是杯水车薪,根本撑不了多久!”
“昨日,我和我儿上门向那不孝女讨要银两,却不曾想,她竟将我俩逐出!”
“且不说她那银两是怎么来的,光凭着她是我袁家庶女,她就理应赡养我这嫡母以及她的嫡兄!”
“原本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离家出走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就已经让我们袁家丢了好大的脸了!”
“如今家中有难,她竟丝毫不认我们母子俩!就眼看着她嫡母和兄长饿死!”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即使是庶女,也是在我膝下长大!”
“所以也不愿青天大老爷过分责难她了,只教她以后每月按时将赡养的银两送到袁宅便可,这样我们便也不再计较她离家偷银两的事了。”
说着,范氏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个劲地拿袖子抹眼泪,跪在旁边的袁旺用膝盖“走”了两步,移到她身边悲凄地道,“娘!”
这时,捕快也将袁苒带了过来,袁苒跪在一旁,对着上头坐着的陈涵文道:
“府尹大人,小女不是离家出走,也未曾偷拿铺子银两!”
还未及陈涵文问话,一旁的袁旺一边安抚范氏,一边朝着袁苒吼道:“那你租院子的钱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我接手铺子的时候铺子里已经没钱了,不是被你拿走的,还是谁拿走的!”
陈涵文听完袁旺的问话后,转而看向袁苒,也不曾向对以往的嫌犯一般厉声斥问,而是言语缓和道:“袁姑娘有何辩解?”
“首先,我离开时铺子里应该还有几十两剩余,当时我靠给翠玉阁做妆奁还债,当时铺子还有两百五十两左右的现银,我做妆奁成本用了两百多两,应该还剩下二三十两才对!”
“这些银子怎会平白消失,估摸不是你自己拿出去花天酒地用没了吧!”
“另外我租院子的钱是我平日攒下来的私房钱,一直藏在楼上卧房,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带人去看,是否有我藏钱的地方!”
看她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袁旺有些心虚,于是调转矛头,开始揪着袁苒不孝的方向上大做文章。
“可即便如此,你抛弃嫡母,不顾兄长死活,就是大大的不孝!”
袁苒理直气壮,“我袁苒何时抛弃过二位,难道不是二位逐我出袁家大门的吗!”
“我们可不曾逐你出家门,是你自己有了赚钱的法子后,便想将我母子撇开,一人独吞!”范氏哑着嗓子道。
袁苒没理,反而转向陈涵文道:“大人,当日兄长欠了彭家赌坊的债,范氏便要将小女买了抵债,是小女自己赚了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