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完美客人（3）

“……多少消费卷？”

“一张就够了，客人。”

左铭递了一张过去，抽出一双筷子停在云锦书面前：“想看看吗？”

皮很薄，一戳就破。塌陷下来的皮轻轻地盖在黄澄澄的菠萝块上。

还真是菠萝。

左铭提醒她：“这里的东西不卫生，最好还是不要吃。”

云锦书木着脸看他，这还用得着提醒吗？谁会吃这里的东西。

“咳咳，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临近的摊位，男人捂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鼓起一个包。皮肤不正常的延展，几乎能看见细密枝杈般的毛细血管。像是有人往里面倒灌脓水，那种疼痛的，压迫呼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大口喘着气，眼珠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身形不稳，差点踩中地上洒了的汤汁。

站在周边的人皆是一脸惊惧，手里的食物也跟着洒了出去。

云锦书想起刚刚那几个会跳的小笼包，份量上正常了，有问题的变成食物本身。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男人脸涨成青紫，嘴里发出了垂死的“嚯嚯”声。直到倒下，一双充血的眼睛还在瞪着周围的人。

“死人了——”

一声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一眼就能知道男人大致是这么死的，顿时无论有没有吃过食物的都恐慌起来。

云锦书脸色复杂的路过尸体，虽然知道死人是迟早的事。但就这么发生在面前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她压下那点不舒服，观察起这个摊位上的食物。可能因为现实里是冬天，垒起来的透明塑料盒里，有几个特意做了保温。

而周边人手里拿着的，包括死去的男人吃的都是没有保温的。

“把那几个拿出来，”左铭先她一步开口。

负责摊位的员工虫脸透着为难：“客人确定是这几个，这几种口味吃过的客人都说不好吃。”

“确定，一张消费卷？”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什么勇士刚吃死人就敢再买。看清是谁的时候，又有点果然如此的感觉。那两人一直特立独行，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左铭拆开看了一眼，对云锦书说到：“正常的，不过里面掺了水果。”

云锦书点头，目光落在那堆透明塑料盒。底下是干净到反光的桌面，桌下的空间似乎能够塞下几个人。也不知道里面还有几个是能吃的。

她更倾向于能吃大约就摆在外面的这几个。

他们买了就走，勾起了周围的人好奇心。

有人好奇的看了一眼，脑袋突然清明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摊位上的食物有所区别，有些食物是能吃的。比如他们刚刚买的特意包装起来的那份！”

这一嗓子，大家也都知道了。

脑子灵活马上就走到他们之前去过的摊位，能吃的食物不多，他们一行人却不少。如果不想吃下有问题的食物，就得在别人之前先一步动手。

云锦书反而停下脚步，找了个地方坐下。

“累了吗？虚弱的时候确实需要休息，可惜这里没有什么东西能补充能量。”

左铭在她的身边坐下，声音带着轻微的惋惜。

虚弱、能量。

云锦书忍不住朝他看去，他表情自然好似真的只是在感概。

这里确实没什么东西能吃的，补充能量的说法也很常见。如果不是系统老是能量能量的，她也不会对这个词反应过剩。

想到这，她在心里问系统：死了人你是不是能获得能量？

[获悉：否定。]

死人不能获得能量，那么为什么副本看上去招招要人命。

她再问：你的能量来源到底是什么？

[获悉：愿望。]

听到答案的云锦书眨了眨眼，一个个副本这么麻烦只是为了愿望。真够抽象的。

[获悉：……]

“他们现在盖章的进度快了很多，你打算怎么办？”

左铭的声音让她从和系统的聊天中出来。

她想了想：“以逸待劳。”

说话的时候，云锦书注意到左铭的视线一直在摊位上。如果视线能实体化，更准确的来说是在摊位的桌下。被挡住什么都看不见的位置。

察觉到她向自己的方向，左铭稍微偏下头。视线落回她身上，眼底那点奇异的神采不安分地冒上来。

平静很快被打破。

“你盖的章也够多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出现分歧的是刘智那个队伍。

十张消费卷已经花了，没办法刘智只好卖力地喝下去。喝了一杯半，他就忍不住吐了出来。惊慌地看向虫子员工时，却发现它没什么反应。

他试了几下，发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