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信
也不敢轻易信!
霍无妄与刘慎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看向张管家。
纵然几人都不说话,可张管家毕竟在许宅待久了,自是看得出来众人心中疑惑。
他忙将此事娓娓道来:“此事说来也巧,那些个商贾近一年来,时常进出霖州。离开时常常是数十辆马车,上百人护着出城。最多的一次,足有二十两马车和二十辆牛车,如此大阵仗的走在霖州城里,谁不多看一眼?但回来时马车牛车一辆不少,偏偏里面是空荡荡的,并无药材。”
直到如今说起这事张管家仍旧不解。
“那时大人便觉得这些人不对劲。空车走、空车回,任谁都会生疑心。但接连几次没能查明此事,亦是没能查出那些人的住处,大人自然也就没再派人盯着他们了。但昨日将军离开后,大人连夜请了几个画师来,没料到竟有一位画师正巧认识其中一位商贾。”
他忙将踹在怀里的画像拿出,着急忙慌的摊开,一时着急还险些将画像撕烂了。
“正是此人,名叫王集瑞,乃是八达县人士。据那画师所言,近两年八达县倒是来了不少人,也不知是何处来的,但他也只认的王集瑞,旁的并不认识。”
徐尘散站在最前面,顺手接下了画像,“既是已经查明此人在八达县,我等速速启程前往。此事多谢许大人,但其他人的画像仍需许大人找画师多画些,张贴在霖州。到时即便我等寻不到此人,回来时多数也能有旁人的信儿了。”
张管家连连点头,“诸位只管放心,许大人定会相助几位。”
他蓦然笑笑,抬眼看向霍无妄。
“这亦是小姐的意思。”
此话耐人寻味,刘慎和徐尘散同时看向霍无妄,就连宋锦安亦是低垂眼帘笑笑。
“等抓住这些商贾,到时定要回来多谢许小姐。”宋锦安道。
张管家弯下腰,颔首道:“小姐说了,只要能帮到佑北将军就好,她别无所求。至于道谢,也就不必了。”
他偏过头看向外面的马车。
“昨日佑北将军曾言需用辆马车,今日这马车我顺道给送来了。几位若要用,只管用,不必来还。只要能尽早查明药材一案就好。”
徐尘散探头看向外面的马车。
虽算不上贵气,但好歹也是用了细锦,如此倒是正合适,免得乘马车出门被山匪盯上。
徐尘散道:“有劳张管家替我等带句话,马车一事多谢许大人。”
张管家一揖,“徐三少爷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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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管家离开客栈后,众人便各自折返回屋。可宋锦安才刚将包袱收拾好,却皱着眉坐在床沿上。她思前想后才出去,却是并未拿上包袱。
正巧看到霍无妄和刘慎从屋内出来,二人背着各自的包袱,显然是准备好要前往八达县。
“此番前往八达县,我无需再去。呼延霂一事要紧,我需得留在此处盯着此事。免得许大人查到此人时,我却不在此地,到时平白错失了抓他的机会。”宋锦安道。
刘慎点了点头,“锦安姑娘所言在理。即使如此,便多留几人在此,供锦安姑娘差遣。”
“不可。”
霍无妄道:“安儿略通医术,纵然将徐三留下,也不能将她留下。”
徐尘散才刚从屋内出来就听见霍无妄这话,故作气恼道:“什么叫纵然将徐三留下?这话倒像是我徐三是可有可无的一样!”
他不服气冲着霍无妄哼了声。
“再说了,我父亲的腰牌都还在锦安妹妹手中,我不去怎么能行?万一到了八达县,你等单单拿着腰牌也未必有用,有我这个徐三少爷在,自是能免去许多麻烦。”
四人面面相觑,刘慎不由得笑出声来,“如此说来,倒是我留下最合适。”
“不可。”宋锦安道:“刘二哥行事谨慎缜密,有你在,我等倒是安心。倘若是为了带个略通医术的郎中,可在霖州寻一位郎中带上,多给些银子就是了。”
左右她是不愿随着这几人一同去的,眼下于她而言要紧的是找到呼延霂。
唯有如此,她才能尽早入京。
“锦安妹妹,旁的郎中怎么给霍二……”碍于刘慎也在,徐尘散话只说了一半,又冲着霍无妄努努下巴。
刘慎一头雾水,不解徐尘散究竟是何意。
但霍无妄与宋锦安却是明白,无非是顾及霍无妄中毒一事罢了。
见三人如同在打哑谜一般,刘慎只得出声打断,“也不必争了,我留下。你等一同前往八达县,若是十日内不曾回来,我便带人前去。倘若能早些寻到呼延霂,到时我也早早的赶过去。”
言尽于此宋锦安也不好再与他争,只得答应与霍无妄一行人前往八达县。
但本就只有二十几人,如今却不得不又分出五人给刘慎,剩下的全都跟着霍无妄前往八达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