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腰这么细 还挺有劲
这话一出,不光是以碧桃为首的那些小丫头,就连薛承影本人都朝她瞧了过去。
明明是殿下昨晚叫住他,跟他说夜色已深,若是回去的路上叫人瞧见只怕公主府的名声会更难听,这才让他暂且在府中住下的。
怎么如今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他们真有什么似的。
“都瞧着本宫做什么?”
熙华扫了周围人一圈,最后眉梢一挑看向薛承影,“没瞧见薛小将军已经等着了么?还不快去。”
“是。”
镇国公府那边,钩吻昨夜等了一夜。
他家少爷匆匆离开之后他便锁了库房,去内院等着了。只不过他一直等到天光大亮,都没等来他那满脑袋熙华公主的倒霉少爷。
碧桃派的小丫头过来的时候,钩吻正坐在卧房前的台阶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眼底的乌青都快挂到脚面上了。
“钩吻小哥,公主府的人在外头找,说是少爷昨晚宿在她们主子那儿了,让你取身少爷的衣服送过去。”
府上的门房从外面进来,一抬眼就见着钩吻坐在门口,身子都快歪到地上去了。
钩吻一头栽下去,整个人差点跌到地上,当时就清醒了。
“你、你说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张着嘴一脸震惊的看着门房,“少爷昨晚、宿在哪儿?”
“公、公主府。”
门房被吓得结巴了一下,“那边能催得急,钩吻小哥你看?”
钩吻脸色不太好看,应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屋。
薛承影向来不在意穿着打扮,日常一应衣物大多是青玄白三色,只在暗纹和纺织细节上有所不同。
他从衣橱里翻出身青色织鸟兽暗纹的衣裳来,叠好放在托盘里,出门递给门房。
门房捧着托盘去交给公主府的人,钩吻目送着他离开,心里五味杂陈的。
他就说少爷昨晚怎么怪怪的,问也不吭声。如今想来,大概是少爷早有预感,心中慌张,这才来库房里翻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避开公主魔爪的东西。
夫人在世时便说只希望少爷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一辈子平安喜乐。
可如今老爷和大少爷远在边关,少爷却被熙华公主给盯上了。
京中谁人不知熙华公主深得圣宠,荒淫无度、盛气凌人?
他家少爷要是真被熙华公主给看上了,往后的日子还指不定要被怎么磋磨呢。
这边,小丫头捧着衣裳回到公主府。
薛承影刚将身上的夜行衣换下来就被熙华拽着往公主府外走。
“今日天色倒好,不若薛小将军配本宫出去走走。”
熙华这样说,看向薛承影时的目光却意味深长。
这样好的天色,不出去会会那些探子真是可惜。
薛承影只是一顿,很快便意会到熙华话里的意思,也没反对,只沉默的跟在身侧。
出了静宜堂,再往外走,两人便被人拦了下来。
碧桃似乎听到了外头的什么谣言,拦在熙华跟前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对于坊间的那些传言,熙华不是没有耳闻。不过只要人家没有舞到她面前来,她是向来不屑于多做计较的。
至于胆大包天跑来她面前阴阳怪气嚼舌头的。
——能面刺本宫之过者,受上赏。
八岁时的熙华对着同她阴阳怪气的南鸢,扬着下巴斥道。
彼时太傅刚教到《论语》,她自己从父皇的书房里翻出本《战国策》,书是囫囵看完的,看完便只记得这几句。
同南鸢说的时候,她还故意将荷包里的几颗银锞子丢到人脚边,满脸写着轻蔑倨傲,高高在上。
比熙华还小上几岁的南鸢目瞪口呆的瞧着这个皇姐,嘴巴半张着,一脸的震撼。
她是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猜到这个恶毒的皇姐没说好话。
当时的小南鸢低头瞧瞧在她脚边撒了一地的银锞子,顿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打那之后,熙华高傲强势的名声便在京中彻底传开了。
满盛京可着瞧,除了南鸢还时不时在她面前怼人,再没人敢过来主动犯贱。
“公主,外头都在传您的坏话,您……要不您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吧?”
碧桃一早便听府里的小丫头在议论外头的事,担心自家公主听到会气得伤了身子。
“那才有意思呢。”
熙华用手掩在唇边,笑得身子都跟着晃动,满头珠翠闪着光,明艳得有些晃眼,“我今儿个非得去亲耳听听,他们都是怎么传我的。”
说着,她也不顾碧桃的阻拦,拉着薛承影便出了门。
要说京中听是非聊八卦哪里最便利,自然当属是城东的顶轩茶坊。
正巧两人没吃早膳,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