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马上又是中秋,也是薛霁给容芊妤最后的期限,又要到一年秋收之际,符彰离开皇宫后一直郁郁寡欢,不知到底要怎么走下去。
寝宫内,容芊妤正在给符康喂药,今日轮到她侍疾。
“陛下捷报,捷报!”从门来就听见小太监脚步飞快而来。
小太监跑的太快差点殿前失仪,气喘吁吁道:“陛下娘娘!八百里加急,陆将军大破敌军,已经打到骞北都城宜州,骞北大汗愿向大周称臣。待主力休整稍息,余力清剿其余叛党,冬至前后便可班师回朝了!”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侍疾的众人都不自觉露出释怀的笑脸,骞北扰大周多年,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符康憔悴的面容稍显几分血色,纵然身体疲惫也依然起身以回应,“好好好,确是捷报,好消息!”
一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众人激动极了,一团热乎乎的气流从心里涌出来,眼眶发热,滚烫的泪水流到了脸上。
容芊妤喂他喝完最后一口药,“儿臣就说吧,陛下不必顾虑,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陛下如今身子渐好,陆将军又传来捷报,马上就是中秋,这是三喜临门啊!”
众人都为解决这么个心腹大患高兴,皆起身叩首恭祝,“恭喜陛下万寿无疆,恭贺大周千秋万代!”
北边大患终于是解决了,他这下就算是死了也安心了,骞北一直是大周的心腹大患,这次直抵骞北皇都也是大快人心。待余部清剿,北方将在也不是阻碍,路将军年少有为可堪大任。
他今日分外高兴,俨然已经忘了身上的病痛,大手一挥,“赏,赏!”
这样的大喜事,终于是可以安心地把皇位交给这个混小子了。
符桦也高兴,笑脸相迎上前讨赏,“父皇中秋准备怎么过,我们摆宴席庆祝一下吧!”
这次中秋他等了很久,恰逢喜讯,想借此热闹一番,一则是鼓舞士气,二则是能假公济私,他许久没和崔如眉亲热了,实在是忍得辛苦。
知子莫若母,白洢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坐在一旁翻白眼,解释道:“你父亲还没大好呢,还是别铺张浪费的好,你们年轻人私去玩吧,我们这些老家伙喝喝茶聊聊天就好了。”
边关告诫,局势尚不稳定,眼下也不是庆祝的时候,还是一切从简得好。符康这半年来断断续续都在卧床吃药,也不喜欢太热闹。
儿子不踏实,他转头向一旁的容芊妤说道:“芊妤啊,你退下休息吧,朕这身体也好多了,你别把自己累着了让他们来吧。”他是很喜欢容芊妤的,做事认真懂规矩人也漂亮,虽然他不常称赞,但是比白洢更喜欢这个太子妃。
她出了寝宫,外面都没什么人,这样的大事,估计太监宫女都奔走相告去了。
猛然间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袍踩着高靴的男子站在前面,她看到那身段就浑身战栗想往回走,可路上没人,那男子也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
“娘娘金安。”薛霁上前拦住了她,容芊妤本想装作看不见,眼下见到他还依稀记得他那忍不住哽咽的声音,又想起那日两人缠绵的浑话,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薛霁就是在这特意等她,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跑掉,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把人拉入怀中,近在咫尺看着这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他想吻上去,可一靠近这怀中人就忍不住发抖,薛霁作弄地笑了笑,微微放宽了些。
自从两人知晓彼此的心意后,薛霁时不时总想逗逗她,可容芊妤总是一本正经好像两人清清白白似的。
她生怕有人看见,那两人可就彻底完蛋了,她用力挣扎可薛霁始终就这么抱着她,也不松手也不反抗。“放肆!你做什么放开我,你想死吗薛霁!?”
薛霁抱臂看着眼前的女子气急败坏给他放狠话,这种感觉和当时袖手旁观的感觉不同,皇城里天子脚下,他突然又觉得饶有兴致。“娘娘想得怎么样了。”
“时间不是还没到嘛,你给我点时间。”容芊妤答。
薛霁垂眸提她整理刚刚凌乱的衣服,“八月十五别忘了。”
“我知道。”她不耐烦道。
薛霁鬼使神差又牵上了她的手,这样炙热的眼神容芊妤实在是别扭极了不敢看他,“你松开,皇宫内院你疯了吗?”
“松开!”
忽然远处隐约窥见一个人影,容芊妤赶忙甩开了薛霁,是一个身着蓝衣的女人。
“娘娘怎么站在这啊,神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谭露站了出来把容芊妤吓了一跳,谭露瞟了一眼薛霁,意有所指地问道,“薛掌印也在啊,这么巧。”
容芊妤瞬间脖子蹿红局促问道:“谭良娣怎么来了?”
谭露看了看薛霁,上下打量他大约猜出两人在密谋什么,虽然是对着容芊妤说话,可话语间却一直在看薛霁,“娘娘走了,自然就换妾身来了,娘娘和薛大人有什么话要单独说吗?”
“没什么,没……”三人见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