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中
皇子陈王,还有一个是已故皇后嫡子、光风霁月的端王。陈王不得帝宠,母族也没什么势力。倒是端王,虽然一样不得帝宠,但是母族势力强横,加上他本人也给力,算是那位贵妃心里头第一号的眼中钉了吧。”
容与眨眨眼点头:“月兄人在江湖,对朝堂之事竟也了解得这般清楚,厉害厉害!”
月出睨了他一眼,摸索着下巴继续猜测:“已故皇后出身百年钟鼎之家陈郡谢氏,年轻一辈中又以谢七最为出色,生有玉山之美、芝兰之室,表字容光。容公子或者该教你谢公子?”
容与眉目含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月兄怎么称呼都行。”
月出继续道:“放着好好的大家公子不做,跑到江湖泥潭里来掺一脚,你对那位端王可真是爱得深沉啊!”
容与勾唇,露出一丝笑意:“那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确认了他的身份,月出就懒得继续这个话题了,她现在更多的是好奇那个贵妃娘娘。“那如贵妃是什么来头。”
“竟还有月兄不知道的人?”
月出以眼神扔给他几把刀子。
“你不知道她也不奇怪,她生于民间,入宫之后深居简出,不涉朝野。”
月出带了几分讽刺的重复道:“不涉朝野?”
容与笑得温和,声音字正腔圆,是很好听的公子音:“听听就罢了。”
月出哼笑出声:“可怜了那位端王殿下了。”
容与似是一愣:“可怜?”
月出轻笑一声:“有娘的孩子就是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
容与嘴唇似是动了动,只听月出继续道:“所以,作为端王党的谢七公子,你准备做些什么?”
容与神色恢复如常,眉目深邃:“陈倾想接手武林盟,我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如愿。”
月出点点头:“北狐山就够你吃一壶了,若是整个江湖势力尽归于他们之手,那你们的小端王确实也活不久了。只是不知你们这次手里还有什么筹码呢?”
容与笑得意态阑珊,话也说得半真半假:“月兄,我不问你,你也不要问我。毕竟,我总是没有办法对你说谎。”
月出闭了闭眼,然后开口道:“还有别的事吗?”
容与以手托颐,上下打量月出的脸半响,认真道:“这就是月兄的真容吗?”
月出懒得理会他这狗屁都不听的鬼话:“若是没有别的事了,就滚吧。”
容与低笑一声,腔调上扬,温柔又轻佻:“月兄,过河拆桥的习惯可不好。”
月出半点不为所动的看着他:“那你可得尽早习惯。”
“好吧,那看来只能如此看来了。”溶溶月光顺着窗棂而下,男人眉如远山辽阔,眼若清潭幽若,如今无奈一笑之下恍若明珠生晕,朗然照人。
世人传言谢容光有神仙之姿,此言果然不虚。
一夜过去,一大早成榆送来吃食:“晏公子昨晚睡得怎样?”
月出懒懒伸了个懒腰道:“还好,怎么了?”
成榆叹口气道:“昨晚韫辉先生醒了,燕捕头问了半宿,今早放出消息说,已经找到了杀害孟掌座和程掌座的凶手。一会儿怕是少不了一场风波啊。”
月出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愣之下才恍然是孟长粹身边的那个美髯公,她点点头:“找到凶手了?是谁?”
“现在还不清楚,晨间燕捕头这么说的。”
“他现在人在哪里?”
“应当在议事厅。”
月出记下之后,问道:“二公子今早如何了?”
成榆面上带了些喜色:“还在昏迷着,但是大夫说情况稳定下来了,再过个两三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月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低头进食。等她吃完赶到议事厅之时,里面的人几乎已经炸了。
燕开看向程正德带来的人:“我并没有说程正德就是杀死孟长粹的凶手,只是例行怀疑罢了。”
“你怀疑什么?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如今又怀疑到我们掌座的头上了!是不是按到我们掌座头上,就可以当作死无对证,直接了事了!我告诉你,不能够!我们掌座死得不明不白,到了今天还要被你这毛头小子这么泼脏水!盟主,这口气,我西华山坚决不能忍!”
“你说是韫辉先生所见,那我陈老三还要说是韫辉先生杀了孟长粹呢!”
“陈老弟,莫气莫气!燕老弟也不过是问几句,你这边正常回答就是了,还是莫要动气。”
“不动气?我们掌座一生光明磊落,死了却被人扣上这样一个帽子,这让我如何能忍!若我这都忍下了,岂不是真当我西华山是好欺负的不成!”
“燕老弟,倘若仅靠着韫辉先生的一面之词,确实难以让人相信。不知道燕老弟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倘若真的是程掌座杀害了孟掌座,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