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他
,建立北狐、南鹊、东姑、西华四府势力,以便这些江湖人管辖。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没有人能始终置身于朝野之外,也没有人能始终以武林侠士的身份发号施令。
战乱之中,武林盟挖了官府的墙角。而今安定下来,朝廷终于要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花影一惊道:“陈倾背后还有人?”
月出抱臂而立:“不然他又为什么会冒着通缉的风险去杀容与呢?”
时鸣一听容与的名字,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一丝波澜。
花影都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杀意,凉丝丝的让人浑身发冷。月出依旧恍若未觉似的继续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陈倾背后的人或许才是我真正想找的人。”
花影听到这里,才有些反应过来道:“所以,尊主才与那个容与有了交情?”
月出哂然一笑:“各取所需罢了,我们两个之间或许最后注定要死一个。”
时鸣冷冷道:“那死的注定是他了。”
月出好笑的看向时鸣:“你怎么偏偏对他的敌意那么大?”
时鸣偏过头去,不吭声。
月出挑了挑眉,没再理他继续和众人道:“左右二使功夫高强,花影熟悉这边的事物,辛苦你们三个继续在这边查一查陈倾的行踪。倘若发现他的行踪,暗暗观察就好,不必打草惊蛇。”说到这里,她忽然面色郑重道,“陈倾应该会一些移穴换位之术,定要小心行事。”
三人点头道:“尊主放心。”
月出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倘若碰到赵乾......罢了,不必管他。”
花影有些犹豫的看向月出:“尊主?”
“赵邕临死前让我保他一命,不过想来他也不想在我这个昔日仇敌的手下讨生活。倘若碰巧遇到他被陈倾追杀的话,就动动手,若没有遇到也不必费心去找。”
花影点点头:“明白。”
月出随即看向时鸣和南风二人道:“明日你俩同我去武林盟。”
时鸣点点头,南风也彻底醒了神跟着应声。
一一安排好之后,众人才依言散去。
月出等众人都回屋之后,才做贼一般溜溜达达走到推开时鸣房门。男人正端坐在桌前擦他的剑,见月出进来也没给个好脸色,侧了下身子继续擦剑。
月出自顾自的坐到桌前,低声道:“你怎么了?”
时鸣语气不太好道:“主子什么事?”
月出饶有兴味的哦一声:“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一听这话,时鸣耳朵突然就红了,整个人身上的寒冰气息顿消,但还是强板着脸不吭声。
月出眼里慢慢浸出笑意:“不生气了?”
时鸣跟着冷哼一声:“主子眼里只看着别人,做什么还来管我?”
月出支着下巴好笑道:“我看着谁了?看谁也不能不管我家小时鸣呀。”
女人依旧带着易容,其貌不扬的模样。但双手如玉,眼含星河的瞧着他,似乎在瞧着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一般。时鸣被她看得认真,这下子不仅耳朵通红,连两颊都微微发红。
时鸣觉得被她轻飘飘的两句话哄得心也飘忽、人也飘忽。但脑中一根弦时刻叮嘱着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去,于是继续佯怒道:“那主子昨晚去跟那个容与说什么了?”
月出这才哦一声,恍然道:“原来是因为容与啊。”
时鸣瞪向她:你还用这么熟稔的语气提他。
月出弹了他一个脑门崩:“你是我什么人,他是什么人,还胡乱醋一个外人!我同他交集不过是因着短暂的利益交集和共同的敌人,此事一了,我们与他之间定还会有一场厮杀。”
“这个容与明显是朝廷方面的来人,不是朝廷新贵就是帝王心腹。”
“朝廷前些年没腾出手来收拾武林,如今怕是到了时候。武林盟危如累卵,我们少咸山此间事了之后,怕是也要隐藏一段时间了。”
时鸣早在听到她说“你是我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我们与他”就彻底蔫了怒火,只剩下满腔的喜悦和热情。后面月出说的什么,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时候,他怯生生又喜滋滋的问道:“那主子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少年人的关注重点总是尤其的偏,月出愣了下神,生生气笑了,转身甩门而去。
等两间屋子都安静下来之后,隔壁花影朝着南风和何冲、何退眨了眨眼,打了个钱的手势,又比了个十,跟着点向时鸣屋子所在的方向。
何冲犹豫了一瞬,头点向时鸣的方向,赌他一票。
何退乐呵呵的跟着下了个赌,但摇摇头,没赌时鸣。
南风冷笑一声,撇了撇嘴,不做表示。
花影正低声拉着他一同入伙,就听窗外传来月出不轻不淡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