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重重
人,容与十分坦然的接受了他这一瞪,而后好脾气的笑道:“月兄,明摆着的事实可怪不得我。”
又是数个回合,在赵邕劈来之时,月出借对方长刀之力急急向后退去。
可甫一退开,一支铁箭跟着破空而来,直直朝着月出当胸而去,紧接着漫天的铁箭呼啸着落下。
当先的铁箭速度太快,势头也足,月出险险避开却依旧被箭尖擦过肩头,留下一道血痕。可月出根本没有时间管肩头的伤,随着漫天箭光逼近,他手中折扇随内力快速流转,几乎织就了一道银色篱笆。
就在这时,赵邕跟着箭影再次逼了过来,紧跟着又一支飞箭堵住月出的后路。
是容与。
前后夹击,月出避开长箭之后跟着丧失离开的时机,只能再次与赵邕缠斗起来。底下,容与时不时地放个冷箭,堵住月出想逃跑的腿。
就在又一次刀箭相交之时,背后跟着传来疾风阵阵,竟是陈倾一掌拍来。
月出暗骂一声,身影如鬼魅般一滑,绵绵兮如云飘云散,在刀劲掌风到达之际跳出包围圈。
“缠云步?你怎么会缠云步?”赵邕劈声问道。
陈倾似乎也愣住了,立在一侧紧紧盯着他。
月出意味深长的笑笑:“赵掌座害怕了?我说过了的,‘辛夷花已至,故人魂自来。’赵掌座安安稳稳过了这些年,如今可小心冤魂索命!”
赵邕神色大变,嘴上却道:“装神弄鬼!你当本座是被吓大的吗?”
月出冷冷一笑:“既然赵掌座英雄铁胆,那三日后夷花庄一百三十二冤魂前来讨命,希望赵掌座好好保护着你这颗脑袋!”
赵邕闻言大怒,刀风直劈了下去。
趁此时机,月出身子一滑急急往后退去,明显是想溜了。
赵邕见此大喊一声:“竖子休走!”
月出露出明晃晃的牙齿,从袖中掏出两个黑色球一样的东西射过去。
赵邕本能感到危险,急忙后退!
砰!
两球在空中相撞,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火花四射,照得四下亮如白昼。
赵邕被近距离浓烟喷得脸黑如焦炭,月出则趁此时机退到远处。
机会已失,容与手持弓箭遥遥站于对侧,看向月出。
月出蘸了蘸肩头溢出的鲜血放入口中,偏头朝容与挑衅一笑,几个起落间便隐于重重屋檐之下,嚣张的声音一如既往:“三日后子正,月某再来一会赵掌座的风采。”
“来人,给我追!”赵邕顶着一张黑炭脸,怒气冲冲道。
陈倾手下一挥,点出大队人马去追,然后从袖中掏出干净的帕子递给赵邕,劝道:“掌座息怒。”
赵邕接过之后,冷笑一声,随意一抹脸直接将帕子扔在陈倾身上:“息怒息怒?!人家都打到脸上来了,还让本座如何息怒!饭桶,全是一群饭桶!”
陈倾道:“二十八星宿已经带人埋伏在城里各条要道,只要月出一出现,我们就能找到他!”
“呵?找到他!刚刚也找到他了,可你抓住了吗?本座要的是把他抓住,你们倒好,不仅让他没声没息地在府里转了一圈,还大摇大摆的走了。传出去,本座的脸还要是不要了?”
陈倾跪地俯首:“是属下的失职。”
赵邕气得胸膛起起伏伏,但他也不是故意朝陈倾发火,见此摆摆手,强压着火气道:“罢了,起来吧,不怪你!底下这一群废物!”
等二人面色稍好一些,容与才慢悠悠走了上去:“赵掌座可有碍?”
赵邕连忙拱手道:“劳公子挂心,我没什么事,只是今晚惊扰公子了。”
容与摇摇头:“无妨,只是这个月出实在嚣张。赵掌座可有什么计划?”
赵邕现在听到月出的名字,眼里都要冒火,恨恨道:“不是要三日后再来吗?本座且好好等着他!”
折腾将近一夜,远方熹微渐明,空中却无端生了几分潮意,容与伸手探了探,竟是春雨如丝。
这个人......竟是连上天都在帮他。
容与懒了神色,将身边人递过来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如玉的面孔多了几分冷峻之色:“月出这个人机警善变、狡诈多端,他虽说三日后再来,可中间难免会有旁的变故,赵掌座还是要多做打算。”
赵邕点点头:“公子放心,明日封城搜捕,我亲自前去。”说着,看向容与:“惊扰公子一夜,这处院落如今是不能住了,我再给您安排一处院落。”
容与施施然:“有劳赵掌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