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而泽
舞。
梅时手中的树枝化作黑色剑芒,直捣易夙游眉心。易夙游见状,右手持起树枝,竖在眼前。梅时见她拿武器姿势怪异至极,也没放心上,动作更加迅疾。在下一刻,梅时已到了易夙游眼前,梅时大喜,觉得这好友真傻哪有竖着拿剑的。一个念头转过,梅时在她眼前挽了个剑花,周围飞沙走石,离得近的还未全开放的花儿瞬间败落。
梅时眼见易夙游却是放开了树枝,那树枝腾在空中,她更加觉得好友和她闹着玩儿。
让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梅时发现自己并不能再上前一步,前面好像有一堵墙一样,姿势有些僵硬的指着易夙游的眉心。
她这会近了发现,易夙游眼轻阖,那腾空的树枝周围一条条紫金色的光带,光带上还有她看不懂的文字。
突然,易夙游睁开眼。梅时暗暗心惊,直道不妙,立马转身跳向湖中。
易夙游吐了口气,看着湖中巨大的水花,嘴角扬起。
“上来吧,没事了。”易夙游对着水中的梅时说道。
“你还笑?”梅时看着她轻扬的嘴角,两手一捧水向她洒去,势必要报这个仇。
易夙游身形一闪,消失在刚刚的地方,出现在假山上,姿势懒散地随意坐下。
见易夙游坐那么高,梅时放弃了泼她水。运功飞向假山上,抖了抖衣服上的水。
“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武功心法,怎么如此霸道?”梅时好奇地问道。
“独门秘笈,你想学吗?”易夙游侧头看着站在一边抖水的梅时说道,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兴味。
“我就不了。”梅时看易夙游调侃的表情,摇了摇头。
“真不识货。”易夙游摇了摇头,看着梅时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说完又补上一句:“我只是与你平日所学武修有所不同,因而赢了个奇字。”
“你挺识货,被人谣言就算了,如今还没什么自由身。不过你给了我一个台阶下,那我就依你了。”梅时反驳道。
“谣言这事就说不准了,而且瞧我现在不是挺自由?”易夙游看着湖中心,若有所思。
梅时对她这话报以一笑。
两人在假山高处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就见湖水对面的岸边不远处的墙侧圆拱门走出两个人。
前面略高的是梅涵,一身象牙白锦衣长袍,长发半挽,细腰轻束。走在前面,一手轻别开湖边柳树垂绦,端的是芝兰玉树引人侧目。
走在他后面的少年是秦阿且,锦衣玉袍衣衫有些歪歪斜斜。前面的梅涵侧身拂开柳条后,他就整个人就立在了视线范围内。似乎是前面的梅涵和他讲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小脸上,他笑的有些羞涩,整个人冰雕玉琢像个玉团子。
梅时看到了秦阿且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易夙游轻眯眼,看着那个笑的一脸羞涩的小人儿,很难想象此人就是那个语出惊人的秦阿且。
两人谈笑着,似福灵心至看向了假山这边。
梅时倒好,起身就抓起易夙游飞了过去。
“哥,你怎过来了?”梅时讪讪一笑。
梅涵轻睨了她一眼说道:“偷偷喝酒来了吧?”
梅时抓了抓头发,然后就抓住梅涵衣袖道:“亲哥,别说出去。”
梅涵扯回了衣袖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梅时拉着他衣袖连忙说着不敢,又问他怎跑这里来了。
秦阿且从看到易夙游起,就眼睛没离开过她。易夙游想忽视这眼神都不行,只得看着对方,秦阿且小步走到她身边,那眼神好不委屈。
“夙游,我现在要说你了。”梅涵看见秦阿且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小小的背影活像被抛弃一样。
梅时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哥。
“今天我猜我这妹妹就要去你那边,岂料我去就看见了阿且弟弟低头落寞地坐在椅子上。你说你带进宫了,能好好照顾下阿且弟弟吗?他还这么小。”梅涵劈头盖脸就说了易夙游一顿。
“我……”易夙游正想开口,发现好像说的听上去很有道理,哑口无言。
“是呀!夙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宫里不是霄汉河,还是看好阿且弟弟的好。”听完梅涵的话,梅时立马就倒戈相向了。
此时,秦阿且背对着兄妹俩,拉着易夙游的衣袖仰头看着她,眼轻眨,好不明亮。那露出的小虎牙,像极了小恶魔。
梅时又询问起为何进宫了,易夙游不可能说眼前的人动如脱兔,偏爱房梁吧。
秦阿且却说道:“路上偶遇国师,国师大好人。我假扮成他的侍从,然后顺利进宫了。”
梅时闻言说道:“国师是一直挺善于助人的,你倒是好运遇上了他。”
秦阿且听完却是露出了个笑容,看起来和真的赞同了梅时的话一样。
幸得易夙游及时打住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