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第三十五幕：

（幽王的身姿就在瑾泱之前出现的地方挺拔屹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悄然弥漫开来，大家都被他的突如其来所震慑，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深藏在眼底的一丝疲惫与力不从心。）

幽王：好一场救人的苦情戏，烟袖来了，瑾泱也来了，可是你们似乎忘了，这里是本王的幽王府，本王才是唯一可以做主的人吧。（钧烈想说些什么，幽王却摆了摆手）你不必再说，这里发生的事，本王一清二楚。瑾泱，你自作主张找侍卫统领拿了钥匙，他不敢不给你，却更不敢不把事情禀告我。

幽王（紧紧盯着瑾泱）：你虽然住在本王的清漪园，可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朝阙吧？

瑾泱（咬着唇，目光有些闪躲）：王爷……是我对不起你……

幽王：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自本王收留你的第一日起，本王就知道你的心里住着别人，可是瑾泱，就算你爱他再深，你以为自己可以救下他吗？

瑾泱：既然王爷都知道，那么王爷就应该明白，瑾泱一定要救下他。

幽王（笑了，笑容里透着意味莫名的诡异）：你凭什么呢？

瑾泱：不凭什么，瑾泱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瑾泱唯有一命而已！（仰着头，眼眸直视幽王，她的眼里此刻没有一丝畏惧和退缩，有的只是一往无前不回头的决绝）

幽王（震惊）：你要用自己的命去换朝阙的命？

瑾泱（也笑了，笑容里是幽王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的情谊，反问）：有何不可呢？

幽王：可是瑾泱，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朝阙：王爷！（上前一步，挡在瑾泱身前，大声地）以您的睿智，不可能不知道您的药根本就不是我偷的，如果我有心偷您的药，早在灵药山庄就可以动手，不会选择在守卫森严的幽王府，而且，如果我真的偷了您的药，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天涯海角任我去，不可能再赶到桓山去见您，更不可能待在王府里等着束手就擒。

幽王：那你说！本王的药是谁偷的，你明明知道那是本王唯一的机会！

朝阙：朝阙……不知道。

幽王：不知道？（一声冷笑，对这个答案感到极度的不满意）你就给本王这样的一个回答？本王怎么能放过你呢？

瑾泱（急急地）：王爷想怎样？

（朝阙牢牢地护在瑾泱和烟袖身前，他虽然没有了青锋剑，可他的整个人却依然锋利得如一柄最好的剑，钧烈护在幽王的身侧，如虎狼一般凶猛的身躯也爆发出霸道的气势，两方一时成对峙之势。

幽王眼底的疲惫越来越重，他只是在强撑着，失去长生不老药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打击，而三十而立之岁的期限更近在眼前，那是大限之期。）

幽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然后重重地一挥袍袖）：今日，地牢里的事就此打住，本王现在还没有动杀人的念头，除了朝阙，所有人都给本王离开，再也不准踏进地牢一步，否则，本王会处死此刻所有在地牢里的人！

幽王：包括你，瑾泱，还有朝阙和封弈。

幽王率先走出地牢，钧烈赶紧跟上去，瑾泱和烟袖回头看了朝阙一眼，又对视一眼，也只能跟了上去。

第三十六幕：

（天还没有亮，正处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整个幽王府就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得教人喘不过气来。

幽王走在最前头，脚下的步伐却开始凌乱，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找上他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他随意地摆手示意钧烈和烟袖离开。瑾泱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瑾泱：放了朝阙。

幽王（扯回他的衣袖，盯着瑾泱，冷冷地）：你是本王的夫人，却一直在让本王放了别的男人，你叫本王情何以堪？

瑾泱（蹙起眉，把脸偏到一边，不情愿地）：我还没有嫁给你，不是你的夫人。

幽王：那就更奇怪了，既然你不是本王的夫人，本王为何要听你的？

瑾泱（急切地）：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了他？

幽王：本王想怎样你都会答应吗？

瑾泱：你尽管说！

幽王（轻描淡写地）：嫁给本王。

瑾泱：嫁给你？（她的心重重一颤，眼里写着满满的不敢置信）

幽王：有这么惊讶？你早就住进了清漪园，对外也宣称是本王的未婚妻，那些下人都唤你夫人，你嫁给本王不是迟早的事吗？

瑾泱：我以为那是权宜之计，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嫁给你，而你，我也看不出你有哪里喜欢我，我住在清漪园那么长时间，你来看我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更别提婚嫁。

幽王：没有感情没关系，我可以照娶你可以照嫁，不影响我们成为一对夫妻，你只要告诉本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瑾泱：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对朝阙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