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簿公堂争媳案
?”小桃生气地说,“你不能把我们的少夫人带走!”
林爹和他们推搡起来,掰开小桃抓着林清乐的手,没好气地骂道:“她是我女儿,我是她爹!”
“叫你们的主人出来,我们上公堂,这门亲不作数!”
小桃又急又后悔把林清乐带出来,“不行,少夫人都嫁进我们家了,哪有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的!”
小桃着急地大喊,“快去叫夫人!快去叫夫人!”
林爹拽着林清乐就往官府的方向走,“去公堂,走!”
林清乐稀里糊涂就被爹爹和温家的家丁们推搡着到了公堂外。
这门亲事已结难退,而且温付刚刚死,他们就把温家告上公堂要求婚事作废,根本不占理。
“爹……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林清乐不想把事情闹大,让爹娘也受人非议。
一路上已经引来许多围观人群,好奇地跟着他们来到衙门口外,等着看热闹。
林爹低声对她骂了一句,“你少管!”
人围得越来越多,林爹脸色发红,他这张老脸也是豁出去了,带着林清乐直径进了衙门。
温夫人很快也赶来,穿过人群,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她先是丧子又是失夫,如今心力交瘁还要来管儿媳的事。
她一把抓住林清乐的手,大骂林爹,“堂都拜了,她生是我温家的人,死是温家的鬼,哪有被你领回去的道理?!”
林爹这辈子没跟他人做过急红眼的事,唯独这次和温夫人据理力争,声音都有些颤抖,“媒婆可没和我们说你家儿子有病,现在我儿刚过门就守寡,难道还留在你们家受欺辱不成?!”
温夫人气得不轻,转头看向林清乐,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就是这么和你爹说的?你摸着你的良心,自从你进门,家里少过你吃还是少过你穿?”
她扶着婢女大口喘息,痛苦地责骂林清乐,忍不住掉泪,“我就是让你去给你丈夫守灵,这就是我苛待你了?”
林爹一见她哭,就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了一截气势,面红耳赤地说:“我儿与你家成婚五六天,不见一点消息传回来,我如今亲自登门,你们还不让我进门看她一眼。”
林爹把林清乐拽到身后,不再去看温夫人,低着头坚决地说:“我把聘礼都退回你们家,这门亲事不作数!”
温夫人去抢人,“凭什么不作数?!”
公堂上的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别吵了别吵了!”县令大人大喊一声,制止这两家人公然闹事。
温家是富商,和衙门多少有些故交。
县令几乎想都不想,直接偏袒了温夫人,一指林爹,让他把林清乐放开,“既然已经过门,你女儿就是温家的儿媳妇。哪有你这样见人家一死就来悔婚的?”
县令没好气地说:“她儿子的尸体还没落葬呢,也亏你有胆子带着你女儿来公堂!”
县令话音落完,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很快切切私语起来,对着爷俩指指点点。
林爹面红耳赤,不受其扰,只是用力抓着林清乐的手。
如果把这件事一拖再拖,让他女儿以温付遗孀的身份给温付下葬,就根本没有悔婚的可能了。
林清乐察觉到爹爹的紧张,低头掉泪。
婚事已成,即便告上官府也难悔婚,别说这个县令明显偏袒温夫人。
“爹……”
她就不该不听爹爹的话。
县令快速地了断了此案,“温夫人,把你儿媳带走吧。”
他顺口警告林爹,“你这个老头,看在你们两家结亲的份上,我不罚你,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别怪我打你板子。”
人群在公堂外纷纷嘲笑起来,“哪有拜了堂还来悔婚的?”
“真没良心,人家儿子都还没下葬呢。”
“我看娶那样的媳妇回家也是造孽,刚过门就克死丈夫,晦气!”
“我要是她婆婆,非得打死这个丧门星不可。”
……
县令正准备回后堂,忽然就听还没散尽的人群里传来一声赤裸裸的冷笑。
“一坨狗屎。”有人朗声嗤笑,“男方隐瞒重大疾病骗婚,还能把人判给婆家?”
一听这嘲讽的话语,县令的脸都绿了。
林爹赶紧朝公堂外看去,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丝感激,竟然有人愿意为他们爷俩说话。
林清乐也跟着看向人群。
只见人群之中站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这人虽长得端正,剑眉星目,但眉眼间凝聚着一股浓重的冷厉之气。
林清乐抿抿嘴,他虽然出声帮他们,但还是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好凶,让她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