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是聘礼
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才柔声说道:
“睡吧。”
直到怀里的人睡着了,南幽慎才转过了身,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柔情似水的眼眸也兀自暗沉了下来,也不知道鬼谷子有没有按计划行事。
没想到此次来南幽,会是这样的情况。本以为是一件轻松的事,却没想到局面变得不可控。要怎么开口呢?南幽的普通老百姓都闭门不出,身体健朗的青壮年本就不多。而大部分又被巫师收拢做了祭台使者。
想要说动他们离开南幽,更是难上加难。而且,算一算,很快又会迎来异象。只要异象过了,百年之内难再出。看了看怀里的人,南幽慎在心里祈祷着异象能快点过去。一时之间了无头绪,闭上眼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抱紧了怀里的人,才能感受到真实,南幽慎也渐渐沉入了梦乡之中。
南幽祭台往东十里,是一片坡度不大的丘陵。祭台和丘陵仿佛是守护南幽百姓的两座灵眼。而丘陵里,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杂草中若隐若现隐藏着一个古老的石盘,石盘地下有活口,石盘上雕刻着二十八星宿。石盘不远的地方,零星分布着几幢破败的小房子,将石盘团团围在中央。好在有低矮的土包遮掩着,倒显得不那么刻意。
远上石盘有一条蜿蜒的小路,此时有两个年轻男女的身影正盘路而上。聂芜衣不时提了提裙摆,向前走着,额头已经有细密的汗沁出。
“夫君,这是什么地方?老百姓们都不出来的吗?”
聂芜衣一边走着一边说,醒来过后往事皆忘。但还好夫君在自己的身边,夫君说自己骑马摔下来了,什么都忘掉了。这里是夫君的家乡,他要带领族人离乡。这里的老百姓他们却仿佛很怯生,都是用异样的眼光来打量自己。给人的感觉很自卑又极其敏感,自己不过是随口搭话问个路,他们都仿佛自己是洪水猛兽似的。
“他们都深居简出。”
南幽慎耐心着解释道,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他停住了脚步,等着她走上来。最近却总是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将她额前的一缕秀发别到而后,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脸庞上,几乎能看见脸上细软的绒毛,白皙而吹弹可破。
南幽慎心下一动,弯腰下蹲,示意她上来。聂芜衣的嘴角上扬,浅笑着攀上他坚实的后背。又忍不住想叫他,俯身轻轻咬了他一口。
“别闹。”
南幽慎背着她,运功在足,迈起了轻快的步伐。听着他略带宠溺的呵斥,聂芜衣也不再戏弄他,脑袋贴近了他,看着眼前飞速掠过的风景,享受着这岁月静好的时刻。
很快,就来到了石盘附近。周围有高低起伏的土包,矮的有到人齐膝盖的位置,高的几乎能遮住三五个大汉。有的土包附近还有荒废的小房子,有点像现代的哨所。周围并不高大的树木,此处的植被相较于其他地方,与众不同。正在观察期间,聂芜衣忽然发现不远处的灌木丛似乎闪过一个矮小的身影,她立即想追过去看看,似乎是小孩子,却被一把拉住了。
“别过去。”
南幽慎的眼睛闪过几丝犹豫,还有不确定,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聂芜衣还以为他是担心她的安全。南幽人老百姓都是勤勤恳恳的,就是连南幽的皇族也只是通晓预言之术而已,并不会武功,所以,在这里还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犹豫的片刻功夫,聂芜衣已经矮着身子追向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南幽慎对这里的地形极熟悉,也并未再进一步阻拦。
“你说,她要是看到了会怎么样?”
躲在暗处的南幽凤缓慢地走了出来,略带讽刺似的说。
“看到了又如何?”
南幽慎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转过了视线。
“呵呵,你还真是和你母亲一样,不尊礼法,行事叛逆。”
南幽凤轻轻地笑了,走过来抚摸着石盘,一步一步,慢慢的划过星宿的图案。才接着说:
“看到了,你的小娘子还会跟在你身边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幽慎看着她的动作,眼神不自觉地往聂芜衣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想说,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以为你的婚礼能如期举行吗?”
南幽凤直接说,他们才是血缘最纯正的南幽皇族。按照以往的族规,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南幽慎轻笑了一声,明白了她的意图。
“还真是脸皮厚。”
南幽慎毫不客气地说,语气中充满着不可一世的态势。
”你……你别不识好歹!”
南幽凤咬牙切齿地说,此次自己是一人独身前往,放下了身段,却没想到他依旧如此不识抬举,自己现在已经掌控了南幽,却没想到还能被他这样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