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迷情散
所幸一夜风雪并不大,南幽的气候干冷。远处的枯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地上宛如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雪过天晴,温柔的阳光照着满地的白雪,闪闪发亮。
疾风见到雪,很是兴奋,仿佛故乡近在咫尺。经过一阵颠簸,远处起伏的山脉由远及近,目的地也就到了。
下了马车,一片平缓的山坡下,一条溪水顺流而下,聂芜衣走上前,鞠起一捧水,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溪水略微有些冰凉,但是却让人神清气爽。
这里可真是一个好地方,顺溪流而上,一处窄窄的洞口,南幽慎将手中的细绳收起,轻踮凸石,飞身就跃进了洞口。人一进入,洞口处的石门便立即封闭了。
里面别有洞天,宛如古代的古老城镇,头顶是四方的蓝天白云,脚下却是宽阔的平地上,以圆心为中心建造起来的房屋,房屋的整体布局整齐而错落有致。自从洞口进来,最为细微的变化就是明显感觉到这里比外头多了几分暖意。
很快,顺着蜿蜒的小路而行,在密林间穿梭。走了没一会,一条天堑横在眼前,天堑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宛如中间被一把巨斧劈开似的,只通过中间悬空的锁链才能勉强通行。
“哇,这么壮观。”
聂芜衣小心翼翼地上前,从悬崖峭壁往下一看,只见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小心。”
南幽慎开口说道。眼见她神色又恢复如常,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一走一晃,险些跌倒。聂芜衣定了定心神,跟上南幽慎,认真地走了起来。
与印象中的万人空巷不一样,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知晓他们的到来。
在这里呆了几天,聂芜衣也只是简单地见过几个迎来送往的中年男子,他们都身穿着浓重的端庄包襟服饰,似乎还没见过他们族的女性。
而南幽慎似乎到了之后变得忙碌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神情很凝重,似乎也被影响到了。很快,这一天,聂芜衣正在院子里的枯木桩做的凳子上发呆,一个女人来到了这里。
她带了一个斗笠,面上蒙着薄如蝉翼的纱,约莫四十岁左右,一身黑暗红色的长袍,和着黑色的面纱,仿佛是来自黑暗国度的使者。微风拂过,面纱被轻轻吹起,她的面容十分精致,却不苟言笑,眼角的尾纹暴露了年龄。
看她直射过来的眼神,聂芜衣知道,她是直奔这里而来的,走路宛如黑夜中的猫,没有一丝声响,谨慎而忌惮。聂芜衣看见她在眼前的时候,正舀水往地里的小树苗浇去。她站在篱笆外,一动也不动,眼神却不停地在她身上打量着,透露出十分不屑,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蔑视了。眼神透着阴冷,还有几丝不甘心。
“来者不善。”
聂芜衣在心里嘟囔了一声,眼神对视过后,令人感到浑身不适,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朝身后望去。
“怎么?怕我杀了你?”
那黑衣女子却主动开口了,语气轻蔑而高傲,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是谁?”
聂芜衣警惕地开口。
“呵……”
黑衣女子轻笑了一声,并不答话,盯着她看了半响才说了一句:“红颜祸水多薄命。”
聂芜衣看着她,人古里古怪的,说的话也奇怪。很快,一阵风似地,她就离开了,走路都仿佛在飘着。
眼看夜色将暗,聂芜衣回到房间,看着窗外逐渐变暗的天色发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隐藏起的情绪才会逐渐浮现出来。也不知道能如何传递消息出去,自己人生地不熟。而南幽慎对自己相敬如宾,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总会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就像是女人的第六感。他该不会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吧。可是,却又不像。就这么撑着脑袋,胡思乱想,一个盹来,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连灯也忘记点了。迷迷糊糊中,似看见了王爷带笑着朝她走来。
南幽慎拖着一身的伤刚到自家的小院子,看见室内无灯,心下一沉,快速地走过去推开房门,却惊醒了聂芜衣。
“怎么不点灯?”
南幽慎淡淡地说了一句,点着了烛火,拨动了一下粘稠的灯油。
“你回来了。”
聂芜衣起身,才发现胳膊都被枕痛,全身都是酸痛感。忽然,她极其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下意识地凑近了他闻闻,果然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没事。”
南幽慎心下一暖,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华服,借着烛火并不能看出血迹。他长发用墨玉简单地竖起,反而比寻常见他多了几丝沉稳的气质。
“这叫没事?”
聂芜衣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抖,还有隐隐的怒气,把手扬起来,一手的鲜血。是刚才抱着他,从后背的位置发现的。
南幽慎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眸中困惑不解。看着她眼睁睁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才握着她的手,从里面的衣服穿过到后背。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