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练马场
“七七四十九天。”
自从穿越过来后一直以来对于男女之事不求甚解,聂芜衣虽然适应了这个身体,也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心中大抵是明白的,穿越回去的路充满了荆棘,而且希望渺茫。
但是始终在精神上却没能和这个身体保持一致,自己的想法仍然是现代的。这样就造成了精神与□□相互独立,每当发觉有男人对自己这副躯壳感兴趣时,精神上的那个她就会像一个八卦的旁观者一样,看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
就比如方才,她只是不想走路,索性就任由这个身体被萧珏抱着回来,但是在萧玦看来她就是喜欢她的,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而已。很遗憾,聂芜衣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精神和躯壳相统一,才能快意江湖。
萧玦看着她顾盼生非的神色,不免心猿意马。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坐在了榻边。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
“夫人想玩什么?”
“骑马。”
聂芜衣想着,立即脱口而出。她现在不知为何,有点抗拒他的突然靠近,像火炉似的,烤得自己心痒难耐。不能动情的告诫之声犹言在耳。
“明天就带你去。”
萧玦立即爽快地答应了,眼神仍旧在她身上流转。
她站了起来,走到四方的木桌前,拾起了清晨看见的印有国印的疑似文书的纸张,指着上面盖了国印的地方,问道:
“这是你们凌昌国的国印吗?”
“是的,问这个做什么?”
萧玦也随她站了起来,接下了她递过来的文书。
聂芜衣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在见到向清婉的时候,尤其是听到她在这十几年的遭遇时,自己就应该知道两人能穿越过来已经是万幸。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穿越那天的特殊性和雷暴的特殊环境。这两者的结合造成了时空出现裂缝。而为什么自己穿越成了五六岁时的样子,而向清婉却是以自身的□□几乎同时间穿越过来的。这两者之间出现如此大的差异,原因就实在是令人费解了。
“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
萧玦看着她才提醒道。
“好的,多谢,那我这就回去了。”
聂芜衣以为他是在赶自己走,快速地就离开了,回到了仅仅一墙之隔的卧房。萧玦看着她仓皇出逃的背影,觉得十分费解,自己是说错话了?
“聂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小冬谨慎地开口,跺着脚说道,神色异常,似乎是有什么十分紧急的事。
“怎么了?”
聂芜衣笑着问道。
小冬关上了房门,从梳妆台的暗阁中抽出来一张小小的羊皮卷,只有尾指的一半大小。聂芜衣轻轻卷开,上面写着南幽国独有的文字:“文苑”。
小冬看着聂芜衣出神的样子,紧张兮兮的询问:
“聂姑娘,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不认识。”
聂芜衣摇了摇头,随意地就将羊皮纸又卷起来,反复看了看,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翻过,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将羊皮纸塞回了小冬的手中。这特制的羊皮,出自鬼谷子之手!
“好吧,我也不认识。”
小冬摇着头,正想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王爷,却又被聂芜衣将手中的羊皮卷抢去。
她走到窗户边,用打火石点燃,将手中的羊皮纸烧成了灰烬。看着灰烬一点点随风飘散,聂芜衣的心却七上八下地想着。难道师父并没有死?
传个话而已,用得着用如此金贵的羊皮卷纸吗?看来传话是假,羊皮卷纸传递的信息才是真。想要分辨真假,看来必须去“文苑”走一遭了。
聂芜衣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羊皮卷纸烦恼了好久,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几乎彻夜未眠。
院落里,怪石林立,柳树成荫。她身着一身红色长衫,腰肢纤细,利索地将头发盘起,中间一支木色的发簪别起。许是衣裳的缘故,一张俏脸风韵流转。
萧玦带笑着向她走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嘴角噙着笑,凑过来低声地说:
“夫人今日真美。”
“难道我平常不美吗?”
聂芜衣喜欢怒放,暂时将羊皮卷纸带来的烦恼抛诸脑后。听到他的赞美,不自觉流露出得意之色。
林影正驾着马车,拿着缰绳,蹲坐在驾车的地方。见到他们来,上下极快地扫过一眼,才跳下马车,退出几步,低声叫了:
“王爷,王妃。”
萧玦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忽然一把抱起她就进了马车。
昌都城外有一处练马场,方圆有十公里,十分宽阔。是皇族的围猎之地。练马场的位置乍看南辕北辙,实际上却离凌昌国的后宫不远。因常年荒废不止,因而鲜少有人知道。
此时此刻,绿草如茵,丛林密布,练马场上一抹红色的人影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