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在天之灵
聂芜衣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果然皇权相争,帝心难猜,突然觉得有点冒失,刚才自己的举动也许伤害了他。末了,才感慨了一声:
“哎,最是无情帝王家。”
萧玦回过头望了望她,眼神中带了几丝复杂的情感。突然,“啊欠”,聂芜衣打了个喷嚏,萧玦准备解下自己身上的长袍。杨况手脚更快,也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衫。聂芜衣吓得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由分说,萧玦将暗红色的蟒纹长袍披在她身上。而杨况见状,当机立断飞快脱下了自己的长衫,准备盖在聂芜衣的身上。
聂芜衣正手足无措之际,毫无存在感的林影在此刻也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聂芜衣正欲接过聂况的长衫,裹紧了。却被萧玦一把扯过杨况的长衫,把自己的长袍还是盖在了聂芜衣的身上。
这才给杨况披上长衫,顺带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深了,别着凉。”
杨况不明所以,接过自己的长衫,上下闻了闻,忍不住嘟囔:
“不臭呀。”
林影给了他一个白眼,自行去角落里闭目养神了。
皇宫内外,戒备森严。虽是祝寿喜宴,却注定不平静。回府的马车上,聂芜衣突然好奇有容殿上发生了什么。杨况正准备絮叨絮叨,沉默少言的萧玦却开口回答了。杨况只好闭了嘴。
听着七王爷言简意赅的复述,聂芜衣听到赐婚时有一瞬间的停顿,却心下了然。
聂芜衣看着眼前的萧玦一字一句地复述着,听到了第一道圣旨,突然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第一道圣旨也太赤裸裸了,还“子嗣之事,再接再厉”。这不是就把太子当工具人了?想到就想笑,不过说到第二道圣旨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七王爷的表情:喜上眉梢。瞬间脸就拉下来了,乐呵的笑声也就持续了片刻,这可怎么办?看来是很难推脱得掉了。
林影目不转睛地看了看两人,却是在思索:两个人还真的是登对。聂姑娘真是个奇女子。林影看着,不知为何,王爷高兴,他却忽然觉得莫名地刺眼,而聂姑娘拉下脸的瞬间表情,却细心地被自己捕捉到了,觉得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聂小姐,好似不怎么高兴呢?
夜真的深了,天牢里依稀还听得见虫鸣声。聂芜衣回了将军府,简单洗漱过后,只希望明天早点到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一束光照进了四方的小窗户上,光从窗户透进来。老皇帝怒极攻心,昏迷不醒。众御医束手无策。太子萧钰早早地来到寝殿探望,传言得了急症的九公主此刻也赶来了,神情满是担忧之色。
“你们怎么来了?”
皇后柳氏开口说道,一夜未眠,脸上的疲惫也遮挡不住。
“还能找到那个江湖郎中吗?”
萧钰转头问了身边的御林军,当时太子妃产子,还是听闻府里的丫头说起来的,说得神乎其神。看着此刻躺在榻上的父皇,一脸平静,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还真的以为是一个仁慈的储君呢。
“哥哥,父皇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萧雪挽着长袖擦眼泪,楚楚可怜。毫无遮拦地将自己得担忧说了出来。
“闭嘴。说得什么话?”
皇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说这种话。自己本就是想着栽赃给那个人,也好让她死了心,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我,我.....”
萧雪一时之间红了眼眶,话从口中,顿时也后悔不迭。瞧瞧自己说了什么胡话,竟然咒自己的父皇。
随后,萧玦也赶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环顾了四周。才慢慢走到了塌前。昔日叱咤风云的凌昌王此刻垂垂老矣,正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七哥,.....”
萧雪往后退了一步,怯怯地叫了一声。
萧玦长叹了一口气,眼睛望向她,才问了一句:
“你的病好了?”
“好了。”
萧雪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羞愧和不安。
就在这时,传信的御林军赶来,在太子耳边说了什么,萧钰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这才示意御林军退下。
“我们也走。”
萧玦说着,跟上了退下御林军的脚步,却被拦住,萧玦冷眼看着他,侍卫被吓得连连后退。旁边的太监宫女见状,纷纷跪成了一片。
萧钰急忙走到老皇帝身边,探了气息脉搏,萧雪十分紧张地抓紧了他的胳膊,声音里带了哭腔:
“父皇怎么样了?”
鼻息间气息若有若无,萧钰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食指,心下却又有了几分失落。萧雪以出了什么事,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这给了皇后错误的心理暗示,她眉头深锁,看了最初离皇后最近的萧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