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开药铺
“肝俞、肾俞、涌泉。”
聂芜衣从袖子间抽出银针,迅速扎在这三个穴位上,很快,躺在地上的那人不再哀嚎,呼吸也平稳了不少。聂芜衣又口头开了药方,指定路人甲去某家药店去抓药,围观的人群都啧啧称奇。
没一会儿,聂芜衣就回到了自家药铺。拿出布袋的金子和药高结清了帐。药高喜出望外,放在嘴里咬了咬,确信是真的金子,才高兴地说道:
“掌柜的,你可真有本事。”
“我可是当掉了我的传家宝,以后你每月伙计钱是在寻欢楼的两倍,只要你把这间药铺给我看好了。”
聂芜衣痛心疾首般地说,又从怀里掏出放大镜,问道:
“这是什么玩意儿你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这是当铺古董行里必备的家伙什,叫叆叇。一般人可用不上,也买不起。只有宫里头,还有达官贵人才用得起。这东西只有官府才知道怎么制作。”
药高接了过来仔细地瞧了瞧,兴奋地喋喋不休,白银做的精巧的镂空花单柄,上面是一个黄金箍,圆圆的箍内是一块白色透明的琉璃。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皇宫大院,贵人府邸里还是有很多寻常老百姓见不到的东西。”
聂芜衣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还是要重新想个办法接近这些皇宫贵族才是。在这样的社会,还是有权好办事,有钱能使鬼推磨。转而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药高,那凌昌国的有什么能人异世你可听说过?”
正在拿着叆叇把玩的药高听到掌柜的这么一问吓了一跳,才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
“掌柜的,“您若想搜罗奇珍异宝,异世名录,最好去大都。普天之下,大都最为繁华。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儿。和大都有关,不过您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否则的话,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放心,放心。”
聂芜衣摆了摆手,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听说那位聂小姐,也就是和咱们七王爷自小定下婚约的。不久前追着过来送七王爷出征,结果半道上被人给那啥了.....”
“给啥?给杀了?”
聂芜衣随口一说,何必大惊小怪的。药高的表情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像是什么不能说的秘辛似的。
“哎,掌柜的,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除了杀人劫货,更加可能被人劫色啊。”
药高一副恨铁不成刚的表情,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江湖人都传遍了。
“哦哦,对,那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聂芜衣恍然大悟,努力当一个知错就改的听众。
“那倒没听说。”
药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低声回她。
连着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这天药高正在庭院里晒草药。聂芜衣看着他额身影单薄,打趣着问道:
“药高,我再雇几个伙计听你使唤怎么样?”
“那倒不用了,掌柜的。咱们药铺位置偏僻,又没几个病人,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几天城里突然多了好多黄蜂,还总喜欢往人身上凑。”
药高拿着宽大的荷叶蒲扇一边驱赶一边抱怨着说道,以前聂芜衣在寻欢楼也当伙计的时候,腿脚都可利索了。
现在自己当了掌柜的,人反而变懒了。而且,还经常神出鬼没的,要不是自己武侠小说看多了,知道但凡武林高手总有些性格古怪,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己早就被吓跑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再定睛一看,自家掌柜的又不见了。
邛城三十里开外的军营内,经过几天的休养,绿芙已渐渐恢复了些体力。
尤其是听到士兵们说是西冥的神秘军师救的自己,心里更加觉得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虽然任务失败,但总还是要去感谢一下人家才好。
就这么想着,绿芙已经出了自己的营帐,不知不觉来到了主营帐,却被一声威严的呵斥才停住了脚步:
“站住!”
绿芙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守兵,停住了脚步。
“绿芙特来感谢军师,还请一见。”
绿芙踮着脚在门口一边张望一边壮着胆子叫,另一侧把手营帐的小兵很快进去通报了。
没过一会,小兵出来了,示意她进去。绿芙提起淡青色的裙摆,俯身轻轻走了进去。略微抬头就看见营帐中正有两个年轻男子在议事,看见她进来,他们停止了议论,眼神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这四方的营帐,左右不过八丈,帐顶正中是一张简易的木制长条议事桌,上有笔墨纸砚,桌后不远处是一张床,左侧有简单的四角方桌配几个小凳子;右侧有一张素锦的青色屏风遮挡,屏风后隐约可以看见是一个浴桶,还有简单的木施,上面整齐地挂着几套素锦的长衫;另一侧对应的屏风,纹饰稍微复杂的木施上,则挂着一件威风凛凛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