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 三个受害者

密室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赫敏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汤姆难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亲爱的，恐怕你身负重伤的丈夫现在有些力不从心。”

“我可没有答应你自作主张的婚姻！”赫敏想起新鲜出炉的救命之恩，无法咄咄逼人，不过她到底还是不糊涂的，“你用了什么作弊的方法？”

汤姆知道自己终究无法隐瞒，但他不可能说实话。他在她的警惕下慢慢靠近她，执起她的手单膝跪地，半真半假地说：“我向某些存在出卖了我的灵魂，换回了你的生命。”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情绪：“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补一场求婚。”

这种麻瓜宗教式的说法倒是被赫敏理解，她无视了求婚说辞：“出卖？像浮士德那样？”

他点点头。

赫敏的心沉了下去：“你得到的不止是这些吧。”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丝毫变化：“你是不是获得了永……长久的寿命？”

他的眼神一闪，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伏地魔原来从这个时候就正式走上了追求永生的道路。

而她因为婚契的存在和他，不，和伏地魔绑定在了一起，同生共死。哈利会怎么说？罗恩呢？还有她爱的那些还在未来的朋友？他们会怎么看她？一个不知廉耻的叛徒？！

但如果现在解除婚契，她也许会魂飞魄散，坐上那列驶向彼岸的火车，再也回不到自己热爱的世界。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你这个混蛋。”赫敏眼里泛起泪花，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我根本不需要你救我，我宁愿死去也不要所谓的永生！”

她的情绪太过激烈，汤姆无暇思索为什么她知道永生的事情，只能任凭她捶打发泄。

“I''m sorry! ”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I''m sorry. I can''t. I just can''t let you go.”

“你这个怪物！”她尖叫，极力挣脱，“我宁愿死都不愿嫁给你！”

汤姆即使有心理准备但依然被刺伤，她总是能找到他最脆弱的地方，轻易打碎。

“WHY？！”他捧住了她的脸，她被他眼里真实的受伤所镇住，伏地魔竟也会有这种情绪吗。

“I DO HAVE HEART.”他吼道，“谁都可以这么说我，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简格林！”

见她被吓到他又极力平和，将她搂进了怀里，“I''m sorry. Please forgive me. ”

“Please, Jane…”他恳求，“tell me how to love you.”

“你根本不爱我，你说过你恨我。”她抬头看向他，“当我在那片雾里，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是你吧，我听见你说你恨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放过我？”

她揪住他衬衫的领子：“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

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从没想伤害过她。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她如此愤怒，为什么宁愿选择死亡。

突然，他想起了那个关于复活石的传说，从死亡里归来的灵魂不属于生者的世界，他们只会郁郁寡欢，渴望再次回到彼岸的世界。

也许他是不该违反规则挽回她，但他不接受，他更不同意！这不是她的结局，她的结局应该是和他的连一起，直到永远。

“MAYBE I DO HATE YOU. ”他恶狠狠地回答，将她的手从衣领上扯下。

就当她是对的吧，他就是一个怪物，他根本不懂得爱，他根本不懂得如何爱他，他只是像憎恨她一样爱着她。

“BUT I WILL NEVER LET YOU GO AGAIN. ”他的发誓听起来像威胁。

赫敏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汤姆这才从愤怒中清醒，连忙将她抱住，可是赫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慌了起来，呼唤Basilisk的名字。

蛇怪闭着眼睛冲了进来：“我什么也不想看见，喊我过来干嘛？！”

“OPEN YOUR BLOODY EYES！”

蛇怪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现在的局势：“你这个不中用的，怎么还没开始就快把人气没了。”

它嗅了嗅赫敏：“现在她的灵魂还不稳固，需要最后的仪式才能恢复原状，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蛇怪冷笑一声：“无所谓，她死了你也说不定会死，还是好事。”

汤姆冷冷地瞪了一眼，它才严肃些：“目前她应该会昏迷一两天，你们最好待得近一点，有助于她状态稳定。当然，那个仪式必不可少。”它眨眨眼。

“真是谢谢你。”汤姆的语气听不出多少谢意。

“不必客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