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惊。

这东西娘不会看见吧？娘不会听见吧？它看起来也不像是人。

黎夫人见她醒后呆呆愣愣，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怎么了？小瑶，是娘呀，你……你饿不饿，我包了你爱吃的小混沌，要不要吃？”一句话还没问完，豆大的泪珠又成串成串往下掉。

秋瑶这才松口气，心中念到：“看来这小东西真是鬼怪一类，外人看不到他，自然也听不到他。”

脑中还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清脆脆：“那是当然了，除了娘，外人哪能看到小爷我！”

“！”

秋瑶一个激灵，自己心里想的，他居然知道？

“那当然了，娘想让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能知道娘心里想的。不想让我知道的时候，我才不知道。”

混乱间没等秋瑶反应，门口一阵脚步声，黎大人与府中两位公子慌慌张张穿过屏风，进到内室。

“真的醒了？！我看看。”大公子黎明春挤过来，趴在床前看。

“老爷！小瑶她……”黎夫人勉强站起身，一句话未完，又是一阵抹泪。

“怎么了？不是醒了吗？”明春先安抚娘亲一句，又转头看秋瑶。

“小妹？小妹？看看我是谁？”

“娘，他们是谁呀？为何最近老是和我抢人！”小人儿凑到眼前瞧着众人，一脸戒备。

“小妹，小妹？”

“……”

脑中的声音，屋内的声音，天旋地转中，一片混乱。

秋瑶忍不住喘口气：“都闭嘴，我先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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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想什么呢？”被晾在一旁的小人儿受不住寂静，扯住秋瑶一缕头发，将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睁眼瞧瞧自那时起就幻化成手腕上黑色细绳，守在自己身边的小人儿，秋瑶伸手，取回自己的头发：“玄丑，别闹。”

“娘你把我掐断去想什么了？”

秋瑶又闭起眼，喃喃道：“在想你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