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黄金乡的挑战
——早晚有一天,我的故事即将落幕。
——但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
名侦探一觉醒来,发现事情有那么些许不对劲。
仔细一看,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嗯,还有一个相对陌生的自己。
竖条纹的相当劣质的衣服和窗玻璃的小口让世界第一名侦探在不动用能力的情况下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地方的作用——一个精神病院,还是经济条件相当拮据的精神病院。
透过铁门的小窗往外看,没有脸的医生和护士在四处穿行着。
他的身上没有拘束,应该是属于威胁性较弱的那一类病人。
推开病房门,灰扑扑的走廊上方是白色的强光,显得格外压抑。
名侦探注意到自己的病房门前贴了一张绿色的荧光条,目光左右探查,这层楼里最多的是绿色,少许黄色,唯有自己左侧的那间房前是橙色。
……所以是这样划分危险等级的?
正当他试图撕下这张荧光条时,恰好与一个“医生”相撞,一份份资料洒落在地。
在帮助医生捡起资料的时候,他瞥到了上面一份份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名和脸,唯一奇怪的是,里面有大部分重合的人,上面的病症却各不相同。
将资料交还给医生时,那双手上冰冷的触感更加证明了他的推测,与其说这些穿着白大褂的东西是医生和护士,不如说更像是机械棋子。
“砰砰砰”病房传来了撞击的声音。
整层楼的护士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立马从行走切换为了僵直的列队模式,出乎意料的是,没人管游荡在病房之外的他。
从制服分辨明显职位更高的那个护士打开门,里面是一片血红色。
警报适时响起。
还没来得及趁乱走掉,一只缠满绷带的手就从他身后伸出来,一把就将他拉进了自己的病房。
这间病房的荧光条是黄色的。
“嘘,别出声。”
这个拉他进病房的病人的身份相当明显——太宰治,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太宰治,是他认识的那个概率很小。
外面“乒乒乓乓”,全是金属碰撞和刺耳的警报声响。
借此机会,他得以看到这间病房的全貌,比起他的房间多了一个束缚装置。
刚才拉他进房间的太宰治穿着同款病服,脚上多了一副镣铐。
等到外面的混乱过去,借着警报声的掩盖,他用口型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拉我进来?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个太宰治只是微笑着伸出了食指:
“别急啊,这位……侦探先生。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从这里离开,不是么?
“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那你呢?”他皱了皱眉,反问道。
他为名侦探展示了自己脚上的伤:
“至少你还能出去望风。”
在那段冗长的警报声结束后,这个太宰脸色一变,立马将他推出了房间——
“往左跑,别回头,快!”
该说幸好他还记得哪边是左吗?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名侦探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
等到他气喘吁吁地跑出医院大门,这才发现门外是一片虚无。
病服又变回了他原来的服饰。
四周漂浮着的碎片映照着不同的世界。
“欢迎来到碎片之海,我们又见面了。”
黑色的洋装,藏蓝色的长发,无神的双眼。
“又?”他本能感觉不太对劲。
“让我看看,你是侦探?还是推理小说家?亦或者是黑手党干部?”
对方身上的非人气息太过浓厚,即使是名侦探也不好轻举妄动:
“你是谁?”
“看来你不记得我了。”她说话的语调没有半分起伏,却让他敏锐地觉察到一丝扭曲的愉悦,“我是[奇迹]的魔女,贝伦卡斯泰露。”
“向我寻求[奇迹]的人不少,”贝伦顿了顿,“但是像你这样的,我可是记忆犹新。”
她随手召唤过来一个碎片,上面映照着一个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
“无尽的棉流祭……呵,感谢她百年的挣扎。”
又一个碎片出现在她手中:
“无谓的做法,或许拉姆达会赏识,只可惜被我先找到了。”
画面上,女人坐在一团糟的实验室里,喝着名为“贝伦卡斯泰露”的红酒。
最后,贝伦勾起了唇角:
“这个,可要轻拿轻放。”
不同于其他碎片,这个碎片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既然三个世界还不能满足,那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