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闷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因为下午的暴风雪,下山的路不太好走,各怀心事的两人没什么心情闲聊。
工藤新一还在想那个中学生竟然能独立破案的事,看来他需要涉猎更多知识领域,下一次见面,他不会再落下风。
暗自在大脑中计划完回家后需要拓宽的知识领域,他偏头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初季,很有自觉地戴好了围巾、手套、帽子,面色红润,眼神清明,看来没有再烧起来。
工藤新一放心了些,走几步,他又看了眼初季的帽子,皱眉回想片刻,问她,“初季,你刚买的帽子?”他刚才去商店问滑雪包的时候,旁边的架子上就挂有这顶帽子。
“嗯,遇到个很可爱的女生没有戴帽子,就把帽子送她了,天气太冷了嘛。”回忆起远山和叶马尾上那标志性的蝴蝶结绑带,萩原初季弯弯唇,来滑雪场不乖乖戴帽子会生病的。
工藤新一稍稍一想,就记起刚才那个少年身边的女生,头上的帽子确实和初季这次拿来的一模一样。
“新一,今天那个演员,就是箕轮先生,他是怎么被害的?”
萩原初季从自我怀疑的情绪脱离,头脑清醒后不禁想到,就算已经无法挽回,依然有必要了解清楚这次事件和她记得的有什么不同。
“箕轮?死者叫尾崎诚雄,这个案子相关人员里没人姓箕轮,初季你听谁乱说的?”
工藤新一不知自己的这段话有什么问题,让初季这么紧迫地盯着他追问。
“那过程呢?杀人手法是什么?快告诉我!”
初季在意,他便把这次案件说得更详细,当然,略去了另一个少年的风光。
萩原初季听到几乎一模一样的杀人手法,人和动机却变了,心里说不上是何种滋味,只觉得很荒谬。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相遇了,同样的过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还真有另一个雪女传说,初季你没记错,是你小时候听过吗?”今天工藤有希子来给的提示就是另一个版本的雪女传说。
“新一,我发现有些事是不能被改变的。”萩原初季埋头往前走,语气没多少失落,她独自纠结没有任何意义,她知道,这次只是再确定一次事实。
即使今天她想起来了,一问新一发现不是记忆中的名字,她也不会认为有可能发生案子,就不会继续提醒新一。
这么多变量叠加,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如何?
工藤新一:“你想改变什么?”
沉静的语气透着异样,初季偏头,一时无言。
工藤新一和她对视,眼里的锋芒掩下,重复的语气温柔了些,“初季,你想改变什么?”
“很多,好像有点贪心。”
“是我无法帮忙的事吗?”
“现在是……”
“你信任我吗?”
“当然。”
她在新一面前,自在舒适,不需要思考太多,除了异能和未来,她没有任何事需要瞒着新一。
正因如此,日复一日,反而异常难熬。
“我也一样,初季,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别人取代不了。”工藤新一以前还没底气说这话,但这两年他们的生活交织在一起,他有这自信。
更何况他有心了解,有心算无心,这是忙于工作的那两位哥哥也比不了的。
“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有压力,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对你不会有误会。”
他想成为侦探,初季想成为芭蕾舞首席,在别人眼里被打上「优秀」「自信」的标签。
那些努力得不到回报的消沉没人了解,只有对方在意。
以后大概还会看到对方为了理想跌得头破血流的狼狈模样。
太熟悉,太了解,有什么理由让初季瞒他这么久——
时机未到。
“好意外,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居然连问都不问她是什么事吗?不求证,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
“初季,我只对你这样。”
他有自己的猜测,但初季已经把弓弦拉满了,他不能再让她把自己绷断了。
静默片刻,初季倏而轻笑出声,“我要好好感谢妈妈。”
“什么?”
“写夸夸小作文那次想和你绝交,还好妈妈拦住我了,差点错失一个这么体贴的幼驯染。”
不止体贴,还很温柔,偶尔依旧讨人厌。
“哈哈,那我得感谢爸爸,帮我留住一个这么合拍的幼驯染。”
默契不是与生俱来的,是他和初季主动靠近对方的结果。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相视一笑,并肩继续前行,中间克制地留了一点空余,厚实的羽绒服才不至于紧贴在一起。
“说真的,早知有今日你还和我打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