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下午两点,萩原初季画完后想在高尾山四处走走。
她取下画,正要夹回素描本,山顶卷过一阵风,携着尘土散去燥热。
初季不适地眨眨眼,凭着感觉扒开下眼睑,轻轻抹去眼里的异物,不等她缓过来,又一阵风起。
感觉有东西飞走,她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我的画!”
急忙放下手中素描本子,起身去追画。
画纸飘飘荡荡,碰上一片灌木丛后终于停下。
萩原初季心下一松,灌木丛还是能过去的,旁边有条登山者走出来的野路。
小心翼翼地沿路下去,拐过一道弯时,突然有东西窜到面前,她下意识甩出冰锥。
待看清是两只松鼠时,已经来不及了,立刻暂停时间,暗笑自己太过敏感。
将快要扎到松鼠头上的冰锥扔进灌木丛里,趁机揉了揉松鼠的小脑袋,薅一把毛茸茸的大尾巴。
心满意足地恢复时间,轻快的步伐才迈出两步,倏地一脚踩到松散的碎沙石,猝不及防滑倒。
“萩原?你没事吧?”
上木修治看到萩原初季突然跑进窄小的野路,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刚走近,就听见一声痛呼。
他下到转弯处,看到萩原初季坐在地上呆愣的样子,半蹲在她腿边,担心地问道,“有没有扭到脚?还能站起来吗?”
“我没事。”萩原初季只感觉掌心有些刺痛,没什么大碍。
她只是摔得太突然了有点懵,才没能马上站起来。
“这也太危险了!如果滚下去怎么办?”上木修治忍不住说了两句,他们跳芭蕾的,一直都很注意保护自己的双脚。
萩原初季想开口,一道着急的声音却率先传来。
“初季?你在下面吗?”
工藤新一买水回来没看到初季,听到旁边的树林里有谈话声,提高音量喊道。
“新一,我一会就上去。”萩原初季高声回应。
工藤新一三两步跳跑着来到初季面前,上下扫视着她,关切道,“有没有哪里受伤?怎么突然下来了?”
担心初季摔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没敢贸然动手。
“没有受伤,我的画被吹走了所以才……”
萩原初季话未说完,就被工藤新一半抱半扶着站了起来。
工藤新一手上动作不停,轻拍她手上,身上沾到的泥土,嘴上还不忘询问,“画被吹到哪去了?”
“没关系,不捡了,我们回去吧。”萩原初季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说在哪。
工藤新一没听她的,四处张望,在一片暗绿色的灌木丛里很容易找到初季的画。
他把刚买的两瓶水塞到上木修治手里,“上木,帮她冲一下手上的伤口,谢谢。”
上木修治也看到那幅画了,这条野路离画飘落的位置不是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他对着继续往下的背影劝道,“工藤算了吧,那里没有路进去。”
“没事,你和初季先上去。”工藤新一头也没回地继续往下走。
萩原初季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可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两眼前方人影,便一声不吭地沿路返回山顶。
“萩原,我先帮你冲干净手上的伤口。”
萩原初季站在野路入口,拿过上木修治手中的水,淡笑着拒绝,“小伤口而已,我自己来就好,上木君快回去画画吧。”
上木修治欲言又止,面对明显情绪不高的少女,最后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就离开了。
萩原初季拧开瓶盖,潦草地冲掉手上的沙石就没再管,低垂着头,烦闷地踢草。
过了片刻,工藤新一拿着一张画上来,气息平稳,这点距离对他来说还好。
看初季杵在这,讶然道,“怎么没过去坐着?”
初季抿紧唇,将他衣服下摆的树叶和杂草拿掉,“在这等等你。”
工藤新一猛地抓住她手腕,阻止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他快速拍干净身上沾的杂草,随即翻看她的掌心。
伤口没冲干净,他皱皱眉,没说什么,可能是上木修治处理伤口不熟练。
两人走回萩原初季写生的位置,工藤新一吹了吹画上沾到的痕迹,心想还好不是正面飞进灌木丛,拿起初季的画本把画夹好。
他让初季伸出右手,用剩下的水清理她掌心被砾石划破的伤口,拿出手帕绑好。
左手不严重只是擦伤了些,考虑到还在野外,包一下比较好,他抬头问道,“你的手帕在身上吗?”
“在包包隔层里。”
全部包好后,他担心地看一眼面前不太对劲的人,“摔疼了?”
“没有,我们去逛逛吧。”
萩原初季对上工藤新一不赞同的眼神,弯了弯嘴角,“真的没关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