噀芳越咒 斩将神祐
帝王生辰,笙歌鼎沸,清晨尹始,声乐不断。皇宫内外张灯结彩,京城百姓自发点缀了大街小巷。四方使臣不日前便已来到这天朝上国的繁华都城,大小客栈人满为患。
明乾殿没了平日里的肃穆庄严,锦旗华彩一番拾掇,顿生焕然一新之感,谢衿衣乌发高攀,纯金皇冠束之,着黄底红金丝绣双龙戏珠帝王朝服,脚踏玄履,鞋中缀龙珠。他长身玉立,足下生风,于皇墙之上睥睨天下,接受万国万民叩拜。
陈破红带领禁军维持治安,礼部众官员忙前忙后,引导各国使臣依序入座。
猪牛羊驴肉应有尽有;蔬菜瓜果摆盘精美如入鲜花盛开之地;琉璃盏、夜光杯,葡萄美酒如不尽甘泉取之不竭。
宴饮之殿,盆栽牡丹绽放富贵,美人如云,歌舞升平。编钟一响,哑然静谧,编钟再响,盛装的皇后翩然入殿,率后妃恭贺陛下寿诞。
厉熏熏双手叠和,屈膝道:“恭祝陛下平安无虞,福寿安康,与中原国一道蒸蒸日上。” 她手执玉壶,倾倒两杯酒水,帝后二人立于座前,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谢衿温和一礼:“皇后坐吧。”帝后二人共同落座。
接下来是后妃为帝王祝寿,谢衿的妃唯季扶昙一人耳。
季扶昙楞神间,天仙子急的焦头烂额,昨晚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季扶昙不要在皇帝寿宴之上有无礼之举,季扶昙再三保证,她不会胡作非为,天仙子才住了口,服侍她早早歇息。
次日一早,天仙子服侍季扶昙起床,她声称身体不适,不想出席宴会,谢衿亲自来请她,他盛装华服,她还只着里衣赖在床上。
谢衿晓之以理:“平日里你想怎么样都成,可这是大事,我不怕人耻笑,我只担心中原国闹了笑话。”
季扶昙挣脱谢衿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正是不想遭人耻笑才不去的。”
“我寻到了小摒尘大师,他有意在云游之后来都城,我允不允,取决于你是否参加我的生辰宴。”
季扶昙直起上半身,斜睨着谢衿:“你威胁我?”
晨曦渐起,元英在屋外焦急张望,怕谢衿误了时辰,又不敢进去打扰。谢衿轻蹙眉头,狡黠一笑:“我不是威胁你,只是希望你配合我。我先走了,你再考虑一会,想清楚了就去皇后宫里。”
按规矩,皇后要带领后妃为陛下祝贺。
感受到天仙子两眼冒出的威慑之火,季扶昙拉回了思绪,走至案前,倒了两杯酒。
厉熏熏面色铁青,这个场合能为陛下斟酒的只能是皇后,这个季扶昙偏偏挑在这个时候作妖,她眼尾扫向谢衿,他神情摇晃,似乎没有料到季扶昙会这样做,可他还是伸出了手,与季扶昙一起一饮而尽。
饮酒的空挡,谢衿小声提醒季扶昙:“你该说几句讨彩的话。”
季扶昙放下酒杯,学着刚刚厉熏熏的样子,双手叠合,屈膝行礼:“愿陛下福如昙花一现间,年如枝雪难以永。”
顷刻间,满座哗然,中原国大臣神色骇然,使臣多数不识汉话,面对突如其来的喧闹,他们不知所以然。
谢衿不知道季扶昙准备了多少笑料,难得的黑脸沉声对天仙子道:“娘娘累了,带她回富天殿休息。”
谢衿看着她离去时候的样子,带着得逞的微笑,似乎在说:我早说了不来吧,你偏让我来,现在怎么主动请我走了?
一朝落叶纷纷,金柳堆成丘。御花园里菊花占园为王,孤芳自赏。
谢衿抵挡不住朝臣猛烈地攻击与谩骂,不得已拆毁了御花园的茅草棚。
暑气渐消,茅草棚里的冰鉴没了用武之地,季扶昙命人取出冰块,将冰鉴归置于自己的库房里。
初秋才至,香雪儿便患了咳疾,季扶昙她遗传了爷爷的病根,暗示谢衿命人采集蝉蜕,然而并没有效果,靠着太医的汤药才能安然入睡。
“李太医,她为何总好不透彻?”看着香雪儿因为苦涩的药汁邹成一团的小脸,季扶昙的心像她手里的帕子一般揪了起来。
太医院用尽了方法,也无法根治公主的病,李太医摇头叹息:“公主的病来自母胎。”
“虽然我怀她的时候没有太多滋补但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是普通人家孕妇无法企及的,按理说香雪儿的身子不至于这样差。”
李太医抬眼看了谢衿一眼,他的师父先前告知过陛下,娘娘先是在战场上风餐露宿,那时候就已经亏了身子,后为治疗眼疾又服用了狠药,娘娘的身子本不适合生孩子,但谢衿想试一试,他想他们有个孩子,有个生命的延续,当然也想她能为了孩子留在他身边。
李太医额前出了细汗,他可不敢违背谢衿的意志,在季扶昙面前说不该说的话,他双膝跪地叩首:“臣惭愧,臣医术不精,根治不了公主的病。”
“好了,你先下去吧!”
得了恩赐一般,李太医匆忙离去。
谢衿揽过季扶昙的肩:“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