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每个人转的世界
敛了起来。
“得了得了。”他撇撇嘴,“要什么报酬,你说就是了。”
“去主动跟妈妈承认是你干的。”雷古勒斯皱着眉毛看着脏乱的厨房。
“你干嘛这么认真?”西里斯觉得难以置信,“你想我也挨打吗?”
“这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或许你知道什么滋味之后,就能不再以这种恶趣味为乐了。”雷古勒斯毫不留情地讽刺了一句,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顺手把门也牢牢地关了上去。
雷古勒斯能听见,克利切用自己的脑袋拼命撞墙,哭着请求主人的原谅。
他连着几天没有和西里斯说话。
他最讨厌西里斯这一点,毫无责任心。但雷古勒斯没有告状的习惯,更何况那是他哥哥。所以他只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西里斯,他厌恶并且永不支持这样的行为。
晚上,雷古勒斯疲惫地躺上了床。床垫下忽然发出了什么怪异的声响,他猛地坐了起来,下一秒,他身后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雷古勒斯跳下床点亮了烛灯,看见自己的枕头上满是五颜六色的颜料,他掀起床垫,底下夹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各种颜色被一股脑挤出来,此刻还在往外冒。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可能现在他整个脑袋都是彩色的了。要是他睡着了,一大早颜料估计都能干在他的头发上。
他硬是强撑着大半宿没睡,对着已经被颜料渗透的枕头发愁。
雷古勒斯是被沃尔布加的声音吵醒的。
他从桌面上抬起头,眼睛还酸涩胀痛着。他的大脑一片昏沉,只看见沃尔布加进了他的房间,脸色铁青地站在那儿。
“你在干什么,雷古勒斯!”沃尔布加气得半死,“你是跟西里斯待久了是吗?又在这里给我惹麻烦?”
他看见西里斯扒着门框往里探头看着热闹。
雷古勒斯决定一句话也不说,他等着西里斯进来说些什么,但是西里斯对着他做出一个瘪嘴的表情,然后一溜烟跑没了影。
“你还没够是不是?”第二天雷古勒斯就把西里斯堵在了门口。
“我就是想逗你玩玩。”西里斯笑着说,“谁知道沃尔布加一大早就过去了。怎么样,她没罚你吧?这种事情好解决,她用个咒语就能把一切恢复原样。”
“谁允许你随便进我房间的?”
“你又开始了,雷尔,这只是个玩笑,好吗?”西里斯说,“你连着几天臭着张脸。拜托,别总因为小事斤斤计较。”
雷古勒斯死死盯着西里斯,后者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想到了他的父亲。人人都说西里斯长得简直和奥赖恩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可是雷古勒斯从不愿意把西里斯和奥赖恩做比较。
他觉得太失望了。
他的父亲永远不会像西里斯这样,蛮横无理,令人生厌。
“别小瞧了任何一件小事,西里斯。”他淡淡地说。
下午的时候,雷古勒斯从厅里找到了一块手工用的木板。
他将自己闷在房间里,把自己内心的所有怒气都刻入了每一个字符里,当所有字符都完成了之后,他长出一口气,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他拿着木牌走到外面,盯着自己的房间大门。
这一瞬间除了西里斯之外,他又想到了其他人,比如他的母亲。于是,他又在下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把其他人也一并拒之门外。
但这个念头在他想起彩色枕头时转瞬即逝。
他没犹豫几秒,就把牌子钉在了门上。
[未经本人明示允许,禁止入内。——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做完这些,他舒畅地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他终于自由了。
雷古勒斯越来越喜欢看一些书籍或是报刊之类的东西。
他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等必要的时候从来不踏出房间门半步,他甚至也没有向家里的任何人解释自己挂一个门牌的原因。
布莱克家没有人会在看到牌子之后还不要脸地尝试破坏“规矩”,尽管这个“规矩”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定下的。
他很享受这种日子。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可以在房间里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不用担心谁随时会推门进来。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尽管他年纪尚小,并没有完全理解这个词的意义。
他每天都在渴望十一岁,那时候他就要到霍格沃茨去。
雷古勒斯伸了个懒腰,打开门,准备下楼吃早餐。然而,他在门口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信封。
他把信封捡起来,上面写着致R.A.B.——他的名字。于是他拆开了信,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飞舞随性的大字。
[给你看个好东西,这玩意儿比水晶瓶和你那些破书酷多了。]
雷古勒斯皱着眉头拿出了另一张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