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
了。”
赵郴不知情,那便借机试探一番:
“我虽然对顾晟的为人不甚清楚,但是也终归是陛下赐婚,想来他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哥哥可对顾晟此人有何了解吗?”
赵郴垂下了眸,神色有些不自然,思考了片刻,道:
“他心思深沉,处事谨慎,而且心狠手辣,但是对待妇孺还是比较克制的,传闻他最厌女人,但是从不动手。”
姚璃道:
“不打女人的男人,手腕再是狠戾也只是对待犯人,这么说的话,他应该也没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赵郴神色未名,直觉告诉她他与顾晟之间并不是他口中的那般不甚熟悉,道:
“但愿如此吧,哥哥只希望你不要受委屈,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我有机会便去原城看你,至于顾晟,你多加留意便好。”
赵郴的表现不像是装的,他应该也不清楚城主让她嫁过去搜集什么情报。
但是这说不通啊,城主有意培养赵郴的治城能力,那便需要让他了解当下的时局现状啊,这样瞒着不太合乎常理,除非赵郴不认同城主的做法。
接下来赵郴与姚璃便互相倾诉着这十几年来发生的各种事情,姚璃讲的自己的亲身经历半真半假糊弄着,赵郴则又心疼、又感慨、又欣慰,讲着自己在做质子的经历,还有这几年的成长。
花轿到了恒阳城主府门口,城主全家看到迎亲的并非顾晟,而是贴身侍卫云天,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但是碍于面子并未戳穿,知道情况的宾客们互相看了一眼也都默不作声。
既然城主都不介意,这为人臣子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然驳了城主的面子得不偿失。
大部分宾客都没见过顾晟真容,也就没啥异常表现。
赵郴则全程紧握拳头,面部僵硬,双目愤怒,若不是人多,估计他就要出手打人了。他应该也是心疼自己的妹妹要嫁给一个不相识之人,内心有些不甘。
城主府各类人的脸色姚璃透过红头纱均看在眼里,心里大概有一个估计。
姚璃在喜婆的搀扶下走到了新郎的身边,新郎伸出一只胳膊,引着姚璃走到了花轿前,然后由喜婆搀着上了花轿。
姚璃伸手放在新郎胳膊上的时候,顺道用力捏了捏。
云天:“….”
姚璃: ‘小臂肌肉僵硬,捏不动,确实是练武之人。’
如碧跟随在侧,站在花轿旁边随队伍一起走了。
坐在花轿里的姚璃,开始谋划着自己到顾府之后的策略,从原城接亲的队伍在返程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五刻了,到了原城已是傍晚时分。
花轿停在了顾府门口,新娘子在新郎的搀扶下进了顾府的大堂,顾昀与顾晟母亲此刻正坐在高堂之上,看到云天穿着新郎服带着新娘进门,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一地。
“顾昀,这…这…这不是胡闹嘛!”顾晟母亲压低了声音冲顾昀说道。
“稳住,不能慌,先拜完堂。”顾昀颤抖着放下手边的茶水,露出尴尬的笑容,看来老子又要给儿子收拾烂摊子了。
紧接着连续的狗吠声从门外传来,听这声音应该是四条左右的大狼狗正在向大堂而来。
一个青年男子牵着四只狼狗进来,一条比较粗重的狗链上分岔出四条较细的狗链,每只狗脖子上都挂着红丝带,呲牙咧嘴,流着哈喇子,朝堂内众人狂吠。
“大人!”新郎向青年男子抱拳行礼。
大人?姚璃透过红纱盖头望向青年男子。
一袭黑色素描长袍,英姿挺拔,身高修长,从容地拉着狗链,看不清面容。
青年挑衅口吻极重,说道:
“夫人,顾府前去接亲,你都不看一眼你的新郎子嘛?就算你不知道我的样貌,城主及城主夫人总该知道吧,再不济你那哥哥也该知道去娶你的是我的贴身侍卫,非我本人吧。这么着急把你嫁来,想来夫人对我是爱慕已久,非我不嫁啊。”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看来顾晟对于赐婚一事的目的有所怀疑,既然都知道是政治姻亲,那就没必要装了,摊牌吧。如今在婚礼上这般侮辱,不就是想先立一下威嘛,姚璃也不是吃素的,反正也不会被退亲,先下手为强吧。既然他从不打女人,那就顺带试探一下他的底线。
姚璃一把扯下头纱,双眼婆娑,一开口,豆大的泪珠如雨打荷叶般滚滚而落,带着哭腔委屈地回应:
“大人,我知你我的婚事是陛下做主许下的,您无法拒绝陛下便来为难小女子,实非君子所为,既然您已经让侍卫替您娶妻了,何不让我走完仪式,这份委屈我便默默吞下了。可是您现在又打断仪式,当众羞辱,带着几只挂喜的狼狗吸引众人目光,又是作何?是让我与四只狗拜天地吗?到底是恒阳城公主配不上您?还是您觉得您自比狼狗,一只不足还要四只?堂上坐的皆是父母,让狼狗拜父母,您是在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