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身份这贵人有点憨
来糊弄人。”
她前前后后攒的针都够打个棒槌了!
“药再珍贵也是用来治病的,我竟没发现你何时成了个守财奴了?”东方笑。
“女修所使体术蛮横,借力打入你体内的劲裂罡气四撞不休,先取那副克化罡气的‘时雨澍’出来,让他把药煎上。”
甄怿便将装着药材的药包盲盒往司空晟怀里一丢,并着从盲盒面板中取出自己常用的药炉和小碗,借了他火种。
“走去那边离远点,背对着我帮忙把这药煮了。仔细着火候,第一缕似云非雾的雨气出来,便是煮好了。”
司空晟愣愣的,对于自己堂堂太子被像个丫鬟使唤毫无反应,反而注意点很偏,“你是收破烂的吗?怎么什么都往元渊里放啊。”
修士元渊能纳万物他知道,可不至于连一个缺了口的泥碗都随身携带吧。
见司空晟晃着药碗似很嫌弃,甄怿忽然换了副神秘表情,“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
“什么?”司空晟楞头巴脑。
“此碗之所以平平无奇,是为了掩盖它的神奇之效,以防小人觊觎偷盗。”
司空晟端碗的手立刻紧了紧,生怕自己没拿好,忙问:“什么神奇之效?”
甄怿:“不管什么药,盛在里头都能发挥出双倍的药效,所以缺一小口,意在防止过满则亏、效过成毒啊!”
东方:“……”
如果不是那次亲眼看到她直接去端刚煮好的药,烫得失手打翻了药碗,他还真就信了。
而司空晟显然是个好骗的。
听完甄怿一番话,他双手捧碗护在怀中,颠颠儿就往溪边去了,宝贝的模样好像拿着的是什么稀世瓷器。
取药泡水都小心得不得了,生怕毁了这奇碗。
“皇室养出来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单纯嘞?”甄怿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解。
东方摇头:“倒不如说你鬼黠……快处理伤。”
依旧是医道盲盒,之前月抽出了一本医书,其上载有很详细的疗伤术。
甄怿对于这种保命的知识总是学得很迫切,当时几乎是没日没夜要东方讲习,自己更发狠苦练。
现下技术不缺,借一阶修为上身就够用了,只是所废药啊膏啊的珍贵,用一点少一点。
用力咬紧牙关,甄怿艰难褪去几乎整个粘在皮上的衣衫,处理方法是生拉硬扯,痛得她呲牙咧嘴。
大口大口无声呼吸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
先起清液【拔脓】,甄怿颤颤巍巍拿手举着一瓶“洗香”,从脑袋一路浇到脚,正面浇完了浇背面,不漏掉每一寸伤。
如雪水一般清凉透亮的液体接触到伤口,瞬间如一条条贪吃脓血的长蛭,将甄怿浑身的血污连带着烂掉的腐肉一并啃吸干净。
然而拔除已经坏掉的死肉时,它毕竟还连着皮肉呢!这一顿操作下来,甄怿已浑身湿透。
疼痛一时令她清醒,一时让她迷醉。
东方已是冷了声调:“将那枚隐痛丹服了,否则伤还没处理完,你人先晕死过去!”
甄怿虚弱地解释:“毕竟只有一丸,再抽到又不知是什么猴年马月,我总想着用在刀刃上。”
“且不说别的,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忍痛的功夫倒是见长。”东方叹气,不禁想起在墓穴中的初见,那时候他便知道,这姑娘极坚毅。
“甄怿,我没有唬你,你的伤太严重了,没有元力护体根本受不住这样的痛。”
甄怿只说:“东方你知道的,咱们家底不多了。”
她一言不发,再请药针【返璞】,一十八根淬药长针根根尖锐,瞬间没入她找准的三经六脉九要穴。
闷哼一声,甄怿感受到那不容抗拒的药力在她体内“拨乱反正”——错位的内脏扯回来,歪扭的经络捋平顺,被血瘀堵塞的穴位一一生猛冲开。
一通下来,甄怿甚至有种它们在她身体里打了一架的错觉。
折腾得她快要升天。
长痛不如短痛,甄怿接下来更加快速度。
骨骼碎裂,是以用【接青】发挥膏贴“缝骨”的效用,绵绵密密的刺痛感在断骨处隐秘地升起,如有只只小梭子织布般修补着一块块碎骨。
最后一步【熨容】作用于填补身上缺失的血肉。
有时候见效最快的药反而是用对症的毒,甄怿毫不犹豫调出毒霜“生肌”,一咬牙覆盖于全身!
那种充盈的、饱胀的、血肉慢慢长出来的真实感,同炽烈的灼痛一并袭来,甄怿同时体会到新生之喜和几近致死的苦。
在勉强为自己穿上一件旧衣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
再睁眼,是司空晟忧虑重重的侧脸,他正跪在她身侧对着天又磕又拜,口中还不停重复着,“神佛帮大忙,拜了不会凉!神佛帮大忙,拜了不会凉!神佛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