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
九岁模样,一身洁白的衣衫,青春灵动,只是眼中实在淡漠忧伤;她拿着毛笔,对着池塘画画。
白春词好奇的走了上去,看着小女孩,画中有两只不明物种的鸟类!
小女孩似是发现了白春词,看着她,好奇又冷漠的道:“你是谁?”
白春词伸手笑道:“我是北境的女医仙!我叫白春词,来锦翮王府暂住的。你呢?叫什么?”
“刘赤萱!我父王是锦翮王爷!”
“你好,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画画?你的兄弟姐妹呢?”
刘赤萱眼神黯淡。
白春词这才知道:刘赤萱今年九岁;她的母亲:是张仪墨,也是锦翮王爷唯一的王妃。
刘广翟和张仪墨,是在刘广翟陪着皇上下禹州的时候遇到的,张仪墨是一位孤女,靠着煮酒卖唱为生;二人初次见面,刘广翟便被张仪墨惊艳到了;二人当时因禹州知府贪污的案件联络多了起来;一来二去,就对彼此萌生了好感。
皇上在酒楼遇刺之时,刘广翟为了保护皇上受伤,张仪墨挺身而出,为救刘广翟险些命丧,刘广翟便一直照顾在她身边。
二人在一起时日久了,便生出感情。
即便,皇家反对,刘广翟还是克服种种困境,将张仪墨带了回来,立为正室。
二人,在一起的第二年,这才有了刘赤萱;随后,又有了活泼好动的刘赤暮;刘赤暮今年七岁了,极其顽劣好动,不喜读书;刘广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的心性闹腾。
可,好景不长,张仪墨四年前,带着女儿刘赤萱和儿子刘赤暮,去七层塔观景;遇到大火,为了先救儿女,便让侍卫带着刘赤萱、刘赤暮先走,等侍卫发现张仪墨没有跟上来的时候,七层塔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那次火灾,烧死烧伤的人员,多达一百三十二人。
刘广曜在众多尸体之中,根据她佩戴的饰物,终于找到了张仪墨的尸体;那一日,刘广翟哭的撕心裂肺!刘广翟自此之后,也没有再娶;忙于公务的他,明显疏忽了对一对儿女的教育和心境的安抚。
自此之后,刘赤萱便极其怕火,对父亲也总是很愧疚;觉得若不是她和弟弟,母亲也不会死;只有三岁的刘赤暮却对此事件没有多少的印象,只知道母亲很好,很爱他们。
白春词不想刘赤萱沉浸在悲伤之中,便道:“这两只是什么?”
刘赤萱道:“鸳鸯啊!”
白春词呵呵笑道:“鸳鸯不是这样的!它们比画中的小,公的色彩斑斓;母的相对普通。你见过鸳鸯没有?”
刘赤萱道:“以前见过,我爹娘带我去的!我娘去世之后,就没人带我出去玩了;连我爹,都很少陪我说话!弟弟整天被夫子管的很严厉,每天都是我一个人!”
白春词道:“改天,我带你去!”
“今天,可以吗?”
“今天啊?!也行,等会我带你出去!你现在先想着,你出去想干嘛?都写在纸上,我们一件件做,好不好?但是,不能太多,最多三个!”
“谢谢!白春词你真好!我现在就想。我可以带我弟弟一起去吗?他最爱玩了!”
“好的呀!一会到细雨院找我,我看一下,我需要置办些什么!”
刘赤萱来到弟弟居住的赤暮院,此时的刘赤暮正昏昏欲睡,打着瞌睡;教书的私塾明显没有了耐心,敲了敲刘赤暮的桌子,凶恼的批评了一顿!
刘赤暮烦躁道:“你大胆!本郡王可是皇上亲封的:瑞和郡王,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本郡王,大呼小叫的!”
“我是你的夫子;子不教,师之惰;你可明白为师的苦心?”
“不懂!你个傻老帽,就知道瞎絮叨,影响我睡觉!小心我揍你!”
“你?!朽木不可雕也;本夫子不教了!”
刘赤暮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爬起来就走;刘赤萱气恼,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抱怨他又气走了一位夫子。
刘赤萱和刘赤暮写好了自己想要做的清单,一人写了三个!
二人手牵着手来到了细雨院,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白春词,刘赤暮就不断的围着她上下打量,似是觉得还行,点点头;这才拿出自己的清单交给白春词;白春词看着他的清单,问明原因后,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