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
“派人去和赵将军解触了吗?”
“去了,但他现在打算去投刘备,但我觉得我们也有机会。”
广陵王思忖:“刘备在豫州有段时日了,赵云没有急投,所以你觉得这件事还有很大余地?”
“毕竟心诚所致,金石为开。”
广陵王点点头:“也好,就和刘备抢个人。对了傅融,江东那边张昭先生可有什么消息?”
“暂无消息。”
广陵王叹了口气:“好。”
孙策在曹袁官渡相持之时因一场意外英年早逝,他的弟弟孙权只能继位,孙权年纪还小,权柄不稳,五个郡的边远地方还没有完全归服,君臣间也没有建立牢固的信任关系。
所以,江东的事情,广陵王总是时刻留意着,她害怕孙策一死,江东就大乱,也害怕孙权志向不比孙策,心向曹操。
孙策刚逝去的时候,广陵王还派人前去悼念,那时候,孙权还在为他的兄长哭泣,也是张昭的规劝,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眼下孙权确实亲曹,曹操动向明显,荆州非常动乱。
“别让自己压力太大了,你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有休沐了,趁这次远行好好放松一下吧。”
这一年多,广陵王一刻都没有停歇,每时每秒都在处理公务,仿佛完全不会累一般,没有感情,也没有什么需求,想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铺路。有时候傅融看着都会感到自责,自责当初告诉她广陵尉死去的真相,事至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是错是对了,只能无条件地时刻守在她身边。
广陵王与傅融舟马劳顿,终于在新野一处野山找到赵云,谁知赵云的手下又被裴乾害命劫马,赵云手持梨花枪,正带着他自己的人去找裴乾讨要说法。
好几年前,广陵王曾在刘虞宴席见过赵云一面,白衣白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公孙瓒身边,如今的模样别无二致。
赵云见到她明显很意外,但他也很聪明,立马就明白了。
“殿下如今是自由了,还是……”
“自由吗?”广陵王自嘲地笑了笑,“真正的自由只会来源于权利。”
“见过广陵王殿下。”
“赵将军客气了,说起来这确实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将军此行若是讨伐裴乾贼寇,不如带上本王和副官,也算个帮手。”
“不劳烦二位了,殿下若有事情相商,等事后我处理完,商量便是。”
“将军有所不知,裴乾劫走本王商道马匹,抢走广陵运往新野等多地的钱书粮草,可恨至极,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解决他的。”
“巧了,那殿下与云同行吧。”赵云不放心又叮嘱一句,“兵刃相接,相当危险,还请殿下多加小心。”
这不稳稳进套,广陵王冲傅融挤了挤眼,傅融心领神会。
路上,广陵王稍稍试了下口风,赵云就说他准备去投刘备,但是广陵王听出赵云的口气里有一丝勉强。
“刘备和公孙瓒曾是故交,赵将军是有受公孙瓒先生临终所托吗?”
赵云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广陵王会提到公孙瓒,微微皱了皱眉,脸颊上的哀伤一掠而过。
“非也,先主死时什么都没说,我见刘玄德忠义仁善,又是汉家宗亲,投他是最好的选择。”赵云顿了顿,整理了一下盔甲,“先生当年,只叫我保重自己。”
赵云的神情被广陵王看在眼里,从先主唤成先生,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寻常的主仆更为亲密。赵云对公孙瓒的忠诚早有耳闻,公孙瓒被袁绍击败,困于幽州自己修建的高楼之中,四处不得援助,只有赵云死守在他身边。
“既无所托,但凭内心。”
赵云听了广陵王这话,瞳孔微微睁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谢殿下教导。”
几人在野山脚下,裴乾就驻扎在山腰,得知山底下动静,前面几番挑衅,如今赵云现身,反而胆怯,躲着不出。
估计是忌惮此前赵云杀了他兄弟的事情。
“此处真热,不如到阴凉处,让士兵们席地休息。”赵云见士兵多有出汗,怕中暑热,建议道。
“不可,若是士兵休息时,裴乾带人杀出怎么办,不如……”广陵王狡猾一笑,对傅融耳语一番。
傅融听了,无奈地笑了笑:“你呀,虽然这计谋损了点,但是应该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