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是NO

需要一会儿又能满蓝。

搁下木头人，王某漫不经心地侧头看向沈夜的方向，发现对方似乎一直在看她，并且维持着目瞪狗呆的表情。但当她看过去的时候，他立刻又扭头转向自己面前的木头人，挥舞着手中的木法杖。

他发出了一个稀稀拉拉的唤水术，继水渍之后失败了一次，第三次是闪了闪就消失掉的小火苗，第四次仍然失败，第五次……

第五次沈夜无能狂怒地挥了两下木法杖，看起来恨不得砸了这玩意。他余光瞥见王某一直看着自己，立刻收回目光，想了想又有点不服气地转过头来直视她的目光。

“……你看什么看！第一次练就成功也……也没什么厉害的！”估计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心虚，沈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

他算得上是一个很俊秀的男孩子，是眉毛从眉峰处向上分岔，看起来就像凌厉的蛇信子。看起来应该很聪明的外表匹配的是一个很笨拙的菜鸡，这让王某觉得很好玩。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蓝条，发现还有四分之一待恢复，就慢慢走过去，问：“你一直在练唤火术吗？”

沈夜轻轻哼了一声，将头扭开：“是又怎样？”

王某思考了两秒，很平静地说：“你对自己的灵力很不熟悉，口诀也背得不熟，先练习发动灵力会更合适。”

被一个初学者这么直白犀利地指导，自尊心受挫的沈夜肉眼可见地开始红温，但他没说话，只是转回去固执地冲着木头人发动术法。王某看了眼自己的灵力值，发现已经回满，直接毫无关怀之情地回到了自己的木头人身边。

等所有初级技能熟悉度都比较高后，王某决定熟悉一下五行元素相生相克的关系，开始搭配各种技能。

因为相生相克的关系实际上是个单向的成环链，熟悉彼此关系之后就能摸索出比较固定的搭配公式。加上技能在不同的强度下可以表现为攻击和辅助两种状态，王某尝试了上百次，成功解锁了一些技能组合——不过这些组合并不是都具备实际意义，有些就非常鸡肋。好的搭配不仅效果不错且耗费更少的灵力值，坏的搭配则又效果差又浪费灵力。

尝试组合技能是个很耗费灵力的行为，但练习技能使用灵力的行为又能让灵力槽最大值缓慢增长。王某反反复复用空许多次灵力值后，灵力槽有了比较明显的增长，但更大的灵力槽也意味着更久的恢复时间，所以在闲下来的等待时刻，王某选择用观察沈夜来打发时间。

估计是失败太多次后不得不听取意见，王某第五次看向沈夜时他已经在练习最基础的灵力调动，第十次时沈夜已经能发出比较稳定的火苗，稳定当然是指他能连续发出马上就灭的火苗。

第十一次王某蹲着休息的时候，沈夜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她。

“为什么你老盯着我？你不练习？”

王某很坦诚：“我在回复灵力，没事做。”

“啊？你的灵力那么低吗？”

王某平淡地说：“扎心了，朋友。”

沈夜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有点伤人，但又舍不下面子道歉，就转头继续去练习术法，但术法的强度并不会因为他心怀愧疚而突飞猛进。

王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对他说：“先停下。”

沈夜不明所以，但仍然还是停了动作：“干什么？”

“灵力的控制是一个环，像这样，感受、调起、集中、赋予火元素，如果你不知道怎样才是最佳的程度，那么你应该做到让它成为一个可以流通的圆。”

她慢慢地挥动法杖，将灵力集中在木杖头部，以火元素的形式在空中画出一个潦草的圆圈。脱离掌控之后，闭环的灵力渐渐自如地形成了一个动态的正圆形火圈，随后因流动而旋转着熄灭。

沈夜看着她演示，脸上浮现了get新知识的好奇与茫然，等王某的火圈熄灭之后，他也如法炮制，用法杖调动灵力。

失败了两三次后，他画出了一个能够流动更久才熄灭的火圈。

“现在试试发动唤火术。”王某说。

“好。”

找到感觉之后，沈夜成功且稳定地发出了一次唤火术。他吃惊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木法杖，不信邪地再次发动术法，不外乎都是成功。

他欣喜若狂，因兴奋而不断地在王某和木头人间切换视线：“我……我成功了！我练了半个月都没学会的唤火术成功了！”

“完事儿。”王某点点头，“你继续练习吧，将它练熟。我去练我的。”

等到王某从新一轮的技能练习中抬头出来，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她看了眼系统时间，上边显示申时七刻（16:42）。

她想起来破军祭司走前说酉时一刻时分来神殿接她，就放下木法杖起身，打算去大祭司那里等待老登。

沈夜看她要走，连忙问：“你到哪去？”

“回家。”王某顿了顿，“我父亲说会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