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
负他,将吃剩的肘子扔给他。后来祖母得知此事后在祠堂里请家法,打得他皮开肉绽,他才知道原来那小尾巴父亲的牌位供奉在陆家的祠堂里。
陆家三代的荣辱,是他父亲拼死从战场将奄奄一息的陆重山背下来的,而他的不肖子孙将恩人的孩子当作奴仆使唤。
从那以后,陆清河一改往日霸道的性子,待何玉如幼弟一般亲近。可是寄人篱下,被欺辱轻视的印记深深烙进了那个孩子骨头里。他永远都记得陆家小少爷是他的主子,自己要听他的话,不能没规矩。长大后,他是自己的上司,自己要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陆清河不懂得寄人篱下的窘迫,那少年愈发的恭敬地对他,他只能回以愈加难堪地窘迫。从没想过会和他喜欢上同一个姑娘,也许现在还算不得喜欢。只是觉得明珠那样耀眼,他也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是他不能靠近,即便她自己已经凑了上前来,也只能阖眼假寐装作没看见。
“大人.....你睡着了吗?”
银铃地脑袋从帘子下钻了进来,半个身子还僵在外面。
“有些累,怎么了?”
陆清河淡淡地应着,并没睁开眼睛。听着话蔫蔫地声音,忍不住想要关心她怎么了,还是那么不开心样子。
银铃噎了噎嗓子,闷闷道:
“何大哥说.....说是因为我们向朝廷俯首称臣了,我们才不是异族的吗?”
她以为是巴氏土司打不赢朝廷,他们输了。朝廷的铁骑踏进苗疆,大昭以武力征服了他们,苗人才是大昭的子民的。
“怎么会......”
没到嘴笨的何玉是这般同她解释的,陆清河睁开眼看着帘子旁的脑袋,轻轻吁了口气。
“这个问题等我伤好了再和你说好吗?何大哥去找你给我拿药了,你去看看他走哪儿去了。”
他没让那姑娘进屋来,因为人脆弱的感情当真容不得再进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