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梦里三生游
风栖暗道不妙,她习惯了单独行动,结果忘记提前知会他们一声。
面对风羲墨的指责,风栖连忙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并诚恳道歉。
风羲墨却仍旧是凶巴巴的表情。
遥想当年,她还在幕浮山的时候,姐友弟恭,其乐融融,可这种日子一去不复返。
风栖和他没有僵持多久,川澜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川流和川息用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川澜,义愤填膺地质问道:“川澜前辈,就算蜃楼曾经对不起你,你为何要牵连无辜,对夜光城的百姓下毒手呢?你这种残忍行径,简直枉为神能者!”
川澜并未生气,反而微微一笑:“今日我心情甚好,不想与你们讨论夜光城的问题。你们若不想跟其他蜃楼弟子般命丧于此,还请速速离去。”
川流和川息几乎是相同的表情,咬牙切齿道:“爹爹说得没错,你早就不是当年的屠苏梦了,为了废太子,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今日我们就要为蜃楼清理门户!”
语罢,川流和川息拔出宝剑,蓄势待发。
阿丝想要迎战,却被川澜阻止:“我倒是愿意会一会蜃楼的后起之秀。”
阿丝止步,川澜将怀中的美人瓷像缓缓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接着,从袖中掏出一柄竹制镂空折扇,扇身的鎏金字体熠熠生辉。
川流和川息默契十足地攻向川澜,而川澜沉着淡定地应对着。
风栖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招式。
蜃楼不仅衣饰华丽绚烂,连招式都是大开大合,气势恢宏。
川流和川息显然不是川澜的对手,川息甚至使用了《天机异瞳》,黑色的瞳仁登时变成金色,想要控住川澜。
见此一幕,川澜的脸上显现出特别的神采,一双瞳仁竟也变成了金色。
被控住的人变成了川息。
川澜不再留情,伴随着金丝竹扇所带来的强劲威力,川流和川息的身体猛地被击飞出去。
风羲墨和风栖最先反应过来,脚尖一点,各自接住了川流和川息。
川澜收扇,眼中包含赞赏:“后生可畏,小小年纪,也能够成功修炼《天机异瞳》,假以时日,学会《太平引梦》也不在话下。”
川流和川息站稳脚跟后,对望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沮丧之意。
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屠苏梦啊。
“川澜前辈,究竟要怎样,你才愿意放过夜光城的百姓?”川流开始转变策略,试图说服川澜,“诚然,废太子之事,是蜃楼和夜光城有违道义,蜃楼不应该用你师尊和妻子的性命,逼你交出废太子,夜光城的百姓也不应该在废太子走投无路时,将他拒之城外,眼睁睁看着他被夏王宫的兵马分尸,但是,当初夏王宫贵为王室,若是与夏王宫作对,蜃楼和夜光城都不会有好下场,大家都有难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风栖听得一头雾水,川澜不是为了亡妻才变得疯疯癫癫吗?怎么变成了废太子?
刘月月悄声问楚清河道:“废太子是谁啊?”
楚清河拿出三枚铜钱:“让我算一卦。”
“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卜卦也没用!”
风栖温声解释道:“废太子司琞,是最后一任夏王司匀天的长兄。”
刘月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川澜正将两尊美人瓷像重新抱在怀中,听到司琞的名讳,愣在当场:“殿下不是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被夏王宫分尸?”
刹那间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川流准备了一大段劝词,此时噎住,欲语还休。
风栖又解释道:“听魊鬼阿丝说,川澜前辈好像记不清楚以前的事情。”
众人再次点头:“难怪如此!”
川澜笑觑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道:“你们恐怕存在什么误会,我毁灭夜光城,其实并不是为了殿下。”
川流和川息异口同声道:“不为了废太子,还能为谁?”
川澜蓦地抬头,对着虚空,轻声唤道:“劫主大人,不如您来告诉他们答案?”
风栖蓦地一惊。
川澜口中的劫主,是哪一位劫主?
她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其他人也存在相同的疑惑。
可是,下一刻,四面八方传来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烦死了烦死了,又打扰本大人睡觉。”
此话刚落,众人便感觉天摇地动,脚底下竟然出现了数十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一抹黄色的光芒从地底钻出,围绕在川澜周围。
“咦,川澜,你又给本大人找了新衣服吗?好漂亮啊。”
众人这才发现,那道声音便是黄色光芒传出。
川澜将沾染了风栖血液的那尊美人瓷像举了起来:“我也觉得很漂亮。”
那道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