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强国呢?”
孙伯灵不紧不慢地答道:“首先要国政圣明,让百姓与君王一心,可甘愿为之生死,其次,让具备智慧、威信、勇敢、严格、仁德的人做将领,其三,严明军中的管理制度,以及军费和粮草的掌管,其四,作战时具有天时,其五具有地利,这就是孙子兵法说的‘道、将、法、天、地’。”
齐使赞许地点点头,又问:“战胜敌人的上策是什么?”
“孙子曰,上兵伐谋,就是用谋略战胜敌人。”
“其次呢?”
“伐交,破坏敌人的外交。”
“再次呢?”
“伐兵,用武力打败敌人。”
“其下呢?”
“攻城。”
齐使赞叹不已:“妙,回答得太妙了!孙先生,你放心,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救你出去!”
孙伯灵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已是声泪俱下:“我原本以为我要死在这了,多谢先生还愿意救我这个废人。先生的大恩大德,孙伯灵永生不忘。”
许滢安慰他说:“先生,还是快想想逃出魏国的计划吧。”
齐使说道:“孙先生,现在庞涓不在魏国,元帅府的看守又只有一人,正是你逃出魏国的好时机,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正好趁夜色逃出魏国!”
孙伯灵摇头道:“不可,出城的时候,守城的侍卫必然要验车,而我无法行动,只能坐在车里,侍卫一定会发现的。再说,庞涓迟早要回来,等他回来了,看到我不在,一定会怀疑是齐使将我带去了齐国,到时候,他领兵讨伐齐国,怎么办?”
“倒不必担心庞涓领兵讨伐,若我们日夜兼程,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早已经离开魏国回到齐国了,他就算有疑心,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把你带到了齐国。不过,先生所忧虑的也有道理,若出城遇到侍卫验车,看到了先生,便不好交代了,还得想个别的办法才好。”
“马车里,没有藏身之处吗?”许滢问道。
齐使摇了摇头。
几个人一时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孙伯灵开口了:“办法倒是有一个…”
“只是要委屈先生了。”许滢脱口而出。
孙伯灵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许滢点点头:“齐使可将先生绑在车底,趁着夜色,侍卫看不清楚,便可混出城去。”
孙伯灵点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
齐使叹了口气:“确实太委屈孙先生了,不过为今之计,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许滢走过去,扶着孙伯灵从睡榻上下来:“先生,我今晚给看守的饭里下了一点迷药,他这会儿正犯困呢,我们趁此机会,快逃吧!”
三日后。
傍晚,齐使的马车停在驿站的后面。许滢端着一盆热汤药,走到马车边,四下看了看没人,掀开布帘钻了进去。
“先生!”
躺在马车里的孙伯灵转头冲她笑了笑:“你赶了一天路了,刚到驿站,也不歇一会儿。”
“没事,我不累,趁着现在还有点光亮,我来给你擦药,不然过会儿天黑了看不到了。”
孙伯灵叹了口气:“带着我,你们都得日夜赶路,到了驿站也只能休息一会儿就得出发,实在是辛苦你们了。”
许滢也叹道:“先生,你才是最辛苦的,为了不让人发现,你连驿站都不能进去,只能躲在马车里休息…好在明天就能到齐国了,你伤还没好,这几天又要日夜颠簸,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没事,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离开魏国了,等明天到了齐国,就可以放心了。”
许滢掀起孙伯灵的衣袍,查看着他腿上的伤口:“我看你这伤口像是又严重了,充血这么厉害,等明天到了齐国得赶紧给你找个医师看看。”一边说,一边用丝帛浸了汤药,放到孙伯灵的膝盖上轻轻揉着。
丝帛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孙伯灵疼得全身抖了一下。他咬牙忍着疼:“没事…”
许滢心疼地看了他一眼:“我尽量轻点,先生,你忍一下,啊。”
汤药渐渐起了作用,孙伯灵感到膝盖上有了一丝暖意,疼痛也缓解了一些,他稍稍舒了口气:“我没事,可能就是这几天累着了,等到了齐国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那也得找个医师来给你看看,你这段时间连饭都不能好好吃,多半是伤了身子了。”许滢轻抚着他的腿,声音染上了些懊恼:“那日从大梁逃出来,真是委屈先生了,你的腿上现在还有绳子勒出的红印子呢。”
孙伯灵苦笑了一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倒是要庆幸,那些天我没怎么吃东西,瘦了不少,藏在车底也不容易让人看见。”
“别胡说了,那么瘦有什么好。”许滢心疼地瞪了他一眼,给他把腿上的被子盖好。
“对了,许滢,”孙伯灵低头看着她,“我听见你对